雪色物语 第十四章(４)

  「我也做完了耶，好开心。」女同学也说。

  女生们陆陆续续完成浴衣，我觉得离该有数量越来近，为此感到放心，紧绷状态缓了下来。

  「太好了，进度倍增。」她们开心叫好。

  当初分配是这样，每个人做二件，一件做男生、一件做女生的，如果缝错一律重做，然后每针都要细心，不可大歪。

  幸好我们班女生几乎算是手很巧程度好，每件都是精緻手工，就算自己的给别人缝製也大可不必担心。

  我们瞬间安静下来继续，扩散静謐的气息，大家都想要快点弄完吧。

  时间已经悄悄地走过，感觉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嘿！快十点半了耶！」小燕讶然，女生们一一瞪大眼睛：「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

  不会吧？怎么都没感觉到已经这么晚了……

  「还剩几件？」我问家政小老师，疲惫感渐渐袭捲而来。

  「我看看。」她拿起放在纪录单看着，「剩六件耶。」

  「呦呼！快了快了。」听到剩没几件的她们极是高兴。

  我勾起一抹微笑，终于啊……

  ⛄

  现在是凌晨一点四十分，所有人都已赶完进度的状态，为此开心不已。

  我们原本打算回自己家的，但是基于种种原因－－像是晚上回家太危险、太阴森恐怖，又或者离家太远父母正睡香甜不方便载之类的，所以我们打算……待在这里直到天亮为止。

  这还是头一次一天不睡觉，现在我的眼皮超级无敌沉重的。

  「不！我今天没洗澡，感觉好噁喔。」家政小老师闻了闻自己，然后摇头。

  「唉，我也这样觉得。」其他女生纷纷点头。

  「也没办法，虽然可以在我家洗啦但我可没多馀的内裤给你们穿。」小燕耸耸肩，开玩笑说不妨可以用她的内裤。

  大家『矮额』了一声，直呼她比没洗澡的噁心还要噁心。

  「嘖，小心阿儒嫌弃你喔科科。」家政小老师调侃她。

  「干－－嘛说这么大声啦！」小燕把第一个字说得特别大声，羞红的脸已经掩藏不住她想要否认的动作了。

  「ㄏㄡˊ！你、喜、欢、阿、儒！」我们欢呼叫好，小燕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

  「都是你害的啦。」小燕脸上的红晕尚未退去，急忙拿着旁边的娃娃向家政小老师丢去。

  「承认一下又不会怎样，我们可以帮你呀。」我们说着。

  「就、就是怕你们知道，然后传到他的耳中……」小燕扁嘴，「如果说出来的话，就死定囉！绝对绝交！」

  「如果真的发生呢？」女同学好奇的问。

  小燕先是瞪大眼，接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那我就说出……家政小老师喜欢风纪股长！」

  全女生更是惊讶连连，我也包括其内，小燕已对脸颊緋红的家政小老师吐舌头。

  「ㄏㄡˊ！家、政、小、老、师、喜、欢、风、纪！」我们又一阵叫好。

  「小燕你好样的！」家政小老师如同方才的小燕一样不知该如何是好。

  「谁叫你先出卖我，活该啦！」小燕回嘴，还不忘再给一个叮嚀：「大家都要守住这两个秘密喔！一定一定。」

  全女生一一点头答应，我在内心很想要大叫。

  阿儒其实也喜欢小燕呀！

  阿儒其实也喜欢小燕呀！

  阿儒其实也喜欢小燕呀！

  我记得阿儒是上次宣传组的真心话大冒险坐在我右边的男生。

  那时时间回归到玩完陈佑韦的真心话大冒险，我们手牵着手……咳，反正就是接下来轮到阿儒了。

  他选真心话，我们全都异口同声地问他喜欢的女生是谁。

  「绝对不准讲喔！是小燕。」他当时是这样说的。

  所以就是－－奇蹟的一对啊，真的很奇蹟欸，竟然会……互相喜欢。

  「那小燕打算要告白吗？」我抬起头问着小燕。

  「喔，目前没这个打算。」她跳眉，「反正就算告白了也只会破坏友谊关係啊，不如不告白的好。」

  可是！可是！

  「如果他喜欢你呢？」我有点激动的说。拜託，阿儒喜欢你呀！阿儒喜欢的人可是小燕你呀！

  「不可能的啦……」她的面容黯淡无比，接着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他说……他已经有喜欢的女生了。」

  「蛤！好可怜喔。」女同学对着小燕同情。

  我觉得超荒唐，真的是超荒唐。

  「哈？都没想过……阿儒喜欢的人可能是你吗？没有想清楚过吗？」我再度询问，为的是想要给一点暗示。

  「夏雪，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家政小老师对我露出不悦的表情。

  可是、可是……

  好想说出真相来，但又是何等的不能。

  我抬头忽然瞥到，女生们对我的眼神，是不解、是不信任、是荒谬、是可笑以及质疑。

  咦……？

  我怎么觉得，她们的反应，好像……我之前对小矮人、对李成弘、对刘雨柔的表情？

  因为我说出了和他们类似的话吗？

  「和他们类似的话……」

  『别到时候和陈佑韦错过了。』

  脑袋空白，眼神涣散，我想起他们所说的。觉得此刻的她们所对我的表情，就好像我之前对他们的影子。

  我恍然大悟，难道……我对陈佑韦、陈佑韦也对我……？

  『我觉得……到了。』

  他觉得，告白时机快到了……

  所以是真的对我……吗？

  总觉得，还是有一丝丝不相信……

  「唉呦不要吵架啦，我真的没有关係的，园游会就快到了嘛，开开心心一点的不是很好吗。」小燕化解了我们之间的气氛，「你们会饿吗？我家有一大堆零食，吃都吃不完呢。」

  「就是嘛，真的快饿死了，小燕我要吃巧克力！」女同学附和。

  大家纷纷说着，好像不把刚刚那一回事放在心上了。

  我低头不语懊恼着。可恶，瞬间觉得，我好羞愧啊……

  「好！那我去楼下拿。」小燕站起身子成全我们这群要开始变胖的女孩子们。

  小燕消失在这房间之后，大家又开始回到安静的气氛了。

  「刚刚真的是对不起了。」我向大家道歉，「说了一些怪怪的话。」

  「哈哈，我还觉得有些不可思义呢，哪来的想法认为他们互相喜欢？你还真是天马行空呢。」家政小老师调戏我。

  其他人纷纷都说没关係，我们之前的戒蒂已经不见了。

  我笑着，算了，就让小燕和阿儒自行发展吧，旁人也差不了什么，反正……当作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话说夏雪啊。」女同学突然问我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

  「你一定有的啦！快说是谁！」大家看起来都很好奇。

  「为什么要问我啊！」我的脸面好烫好烫，「我没有啦！」

  「你骗人，快点说啦，我们又不会讲。」她们的眼睛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还有一丝担心。

  「那么想知道……是为了什么？」

  「因为对方是夏雪呀。」家政小老师叹息，「如果情敌是你的话……没胜算的啦。」

  大家纷纷点头，「所以，告诉我们吧！拜託了！」

  什么情敌是我的话就没胜算！这什么气馁的话呀。

  「虽然这样讲很老土，男生挑女生会看外表没错，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心地。」我叹了口气坦承，「陈佑韦。」

  「咦！」所有人又是一阵讶然。

  「不行吗……」我低头呢喃，真是害羞死了啦啦啦！！

  「什么什么！」小燕开门手里拿着装满零食的袋子，「你们嗨什么啦。」

  我把我喜欢陈佑韦的实情告诉她，接着她也像刚才的她们一样大叫。

  「ㄏㄡˊ！夏、雪、喜、欢、陈、佑、韦！」女生们又再次瞎起鬨。

  「有这么夸张吗。」我不自在的用手捲起头发，羞涩的样子还真是糗啊呜呜。

  「夏雪你竟然……哇靠，陈佑韦还福了啊。」女同学眨眼直呼，接着开起一包乖乖开始啃食。

  「欸打算什么时候告白啊？」小燕不怀好意，嘴里含着巧克力，「我们挺你喔。」

  「谢谢，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头绪欸。」我的笑容极是僵硬。

  「不如现在就来个浪漫告白啊。」女同学开玩笑，「给陈佑韦来个惊喜。」

  我的头上掛着三条线，现在只会吓死他而已吧。

  「那个……我打算在园游会当天告白。」家政小老师坦承，「就算被拒绝……也没有关係。」

  「咦！」又是另一个秘密！

  「如果被拒绝也没有关係吗？不会尷尬吗？」我讶异，对于家政小老师打算告白的举动，可以说是勇气可佳呀。

  「嗯，顶多不说话而已，反正高二就要分班啦，要选自然组跟社会组，之后也不太可能见面吧。」她轻啜一口巧克力牛奶。

  大家点点头，认为说的有道理。

  所以说，高二就要分班了吗……以后不会再跟陈佑韦见面了吗？

  好不捨。

  「这个学期……要对陈佑韦要告白。」我下定决心。

  「真、真的吗？！」

  「这个月是三月，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做准备，所以加油啦，夏雪。」小燕笑弯了眼睛，其他女孩也为我和家政小老师打气。

  「不对。」我若有所思的摇头，眼神篤定，「是在园游会告白。」

  「哇！跟我一样耶！」家政小老师笑了笑，我也对大家露出笑容。

  我不要错过，我不想。

  就算被拒绝也没关係，至少有始有终、至少可以爽快的画下句点。

  「啊啊，今天知道了好多秘密呀。」女同学伸懒腰，接着看了时鐘，「四点了耶。」

  「时间好快喔。」我们再次望向时鐘，快乐时光总是快速飞过。

  「天亮了没？」女同学咬了一口新贵派，「我想打算五点再回去欸。」

  「那就五点再回去，不用点天亮。」小燕提议，随之我们点头答应。

  「话说夏雪，其实一开学的时候……有超多女生喜欢陈佑韦的。」小燕忽然跳到这个话题，「不要生气喔。」

  「也没差啦。」我随意敷衍，反正我没有特别在乎。

  「不过早就没了啦，我们现在比较哈副风纪，副风纪目前担任是本班王子。」女同学对我挑眉。

  「副风纪是我的。」另一位女同学生气的说。

  「我的啦。」

  「我的！」

  「喂，别吵了，不是之前说好副风纪是大家的吗！」另外一位女同学调整错误。

  副风纪是有多红……

  「那你们就加油吧。」我无言以对。

  「话说……有多少人喜欢副风纪？」小燕对那些粉丝们提问。

  除了我们三个，其馀一半以上踊跃举手。

  「副风纪好夯喔。」我吓了一大跳，印象中的他只是长相有点好看了一点，然后个性就忘了。

  接下来副风纪粉丝们滔滔不绝说他的好、他的帅、他的温柔……

  时间就这样瞬间过去了，已经来到了五点。

  我还在想着，该怎么对陈佑韦告白。

  还有两天做准备，要好好的想着台词才是。

  一半成功、一半被甩。

  真的超级无敌紧张，告白需要费很多勇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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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破十万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