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老师的劝架xia,脸面终于有些挂不住的王铃忿忿不平瞪了一yan李安宁,说了句回家再找他算账,然后踩着gao跟鞋准备离开办公室。
当王铃走到办公室门kou时,一直沉默着一言不发的李安宁忽然“砰咚”一声跪在李大伯李德义面前,他低着tou,垂xia的细碎黑发遮住了他的yan睛,只见不多时两滴泪shui就滴落在地板上,绽开花来。
李德义被李安宁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tiao,连忙伸手去扶李安宁的手臂,却被李安宁倔qiang地躲开了。
“你这孩zi……真是的,快起来。”李德义显得有些手脚无措,在原地愣了半天不知dao该如何是好,只能焦急dao,“安宁啊,有事起来再说吧,别这么跪着。”
闻声顿住脚步的王铃也转过tou看了过来。
“大伯,请你答应我一个请求,如果你同意我就起来。”李安宁不禁想到王铃对他的种种,顿时gan到无比委屈,连声音都哽咽了。
“安宁,你先起来,起来了我们好好说,成吗?”李德义劝weidao。
李安宁还是jian持:“请您先答应我。”
而这时才从诧异中反应过来的王铃也气势汹汹冲了过来,扬起手就骂dao:“你这兔崽zi,你老娘在这里你不跪,你跑去跪别人,存心给我难堪是不是?”
随着王铃话音的落xia,那一巴掌就准确无误打在李安宁脑袋上,李安宁被打得脑袋一偏,但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继续jian决地跪在地上。李安宁白净的额tou上还留着一dao浸着diandian血迹的狰狞伤疤,他低眉顺yan缩着肩膀可怜兮兮地跪在那里,连旁观的老师看了都觉得心疼。
这个学生虽然平时的课堂表现差了dian,但是他成绩优异,又积极参加各种比赛,也是个可以塑造的好苗zi,再说了,哪怕是自家儿zi真的不中用,样样都差,当妈的也哪xia得了这种狠手啊?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chu来的。
老师们都快怀疑王铃是不是李安宁后妈的。
王铃对李安宁骂骂咧咧了半天发现对方还是无动于衷,提起脚就想向李安宁踹去,所幸被李德义及时拦了xia来。
“王铃,这可是你亲生儿zi,有哪个亲妈像你这样恶毒的?”李德义瞪着yan睛愤怒地吼dao,他忽然怀疑一周前的晚上李安宁jin医院时脑袋上的伤是不是也是王铃造成的了。
尽guan李安宁只是李德义弟弟的儿zi,但李德义还是非常心疼自己的侄儿,他和弟弟李德辉ganqing好,小时候俩兄弟都以优异的成绩考上镇上重diangao中,可是贫穷的家里只能供一个孩zi读书,最后是分数相对低些的李德辉放弃读书外chu打工并挣钱供大哥李德义读完gao中还上了大学,李德义一直记着自家小弟的奉献和恩qing。
火冒三丈的李德义没等王铃回答,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李安宁,说dao:“说吧,什么事?只要是你开kou的事qing大伯我都会帮你。”其实从王铃打骂李安宁还有李安宁默不作声的态度来看,李德义已经能隐约猜chu李安宁的请求。
在王铃不可置信的目光xia,李安宁目不转睛看着李德义,一字一顿dao:“让我zuo您的儿zi,可以吗?”
这xia不仅是王铃和李德义,连同办公室所有旁观者的老师们都震惊了。
李德义xia巴都差dian掉在地上,他缓了缓神说:“什……什么?安宁,你这是说真的?”李德义刚才还以为李安宁只想到他家里住几天看看爷爷nainai或者让他劝劝王铃,没想到他一开kou就是这么劲爆的话。
“兔崽zi,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最先回过神的王铃抬手又要一巴掌向李安宁打去,睁大了yan睛龇牙咧嘴的表qing狰狞得可怖。
有准备的李德义yan疾手快抓住王铃的手腕,沉声说:“有你这样当妈的,安宁不说chu这种话来才怪。从我jin门那一刻起你已经打骂过他多少次了?你为什么不反思一xia你自己?有哪个母亲对儿zi骂chu那么难听的话?”
王铃挣扎了几xia无奈李德义力气太大没挣脱掉,她声音尖锐发疯似的大笑几声,随即dao:“我要怎么教训儿zi关你什么事,我就要打他骂他你guan得着吗?”
“我是安宁的大伯,我当然guan得着!”李德义被王铃的话气得脸se铁青,甩开王铃的手当即拉住李安宁,“如果你不好好对待他,我可以以你nue待孩zi为由拿走抚养权。”
“我nue待他?”王铃指着李安宁说,“你问问他,我有nue待他吗?”
说完王铃狠狠剜了一yan李安宁,她满心以为李安宁会因为害怕她而站在她这边说话,哪知dao李安宁chou噎了一声,顿时yan泪珠zi就“啪嗒啪嗒”往xia低,他仿佛中了mo怔般疯狂地摇着tou,声线颤抖dao:“她经常打我和弟弟,一旦输了钱就打我们,我不想回去了,大伯,我真的不想回去,你收养我和弟弟好不好?”说着李安宁像抓住了最后一gen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李德义的衣服。
李德义心里一动,心里一横搂住李安宁的肩膀说:“好,那不回去了,回大伯家去,大伯还嫌家里人少冷清了。”
王铃yan睁睁看着李安宁和李德义的互相,咬牙切齿骂了几句,最后抵不过众多老师的异样yan神,跺了跺脚满是不甘地走了,走之前还对李安宁放xia狠话:“以后别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