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宁挣扎着才从地上站起来,就忽然听到不远chu1传来一dao熟悉的声音:“安宁?”紧接着是一串慌乱的脚步声。
李德义跑过来搀扶起李安宁,而前面的王铃已经把祁承拽到ma路边上了,她准备打车回去,李德义皱着眉问:“安宁,这是怎么回事?”
“大伯,你先别说那么多,帮我把祁承带回来。”李安宁忍住腹bu的疼痛快速往前走去,“她这么急着找祁承回去,肯定没有好事。”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就好了。”李德义把李安宁交给后面走过来的女人,然后朝着王铃追了上去。
“安宁,你放心吧,你大伯一定会把你弟弟带回来的。”女人扶着李安宁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dao,“我们去那边坐坐吧,等会回去伯娘给你上些膏药。”
李安宁应声抬tou,映ruyan帘的是一张中年女人的慈ai脸庞,李安宁对这个伯娘的印象随着时间的liu逝已经消磨得一gan1二净了,但是此时他却忽然有种突如其来的安全gan,或许是伯娘的笑容给了他王铃不曾给他的温nuan。
王铃那一脚刚好踹到李安宁肚zi中央,差dian没把他踹岔气,但是休息了一会儿就好很多了,等了大概五分钟,李德义脸se沉重地拉着祁承回来了,祁承yan眶红红的,shen形瘦小踉踉跄跄跟在李德义shen后,看到李安宁后他猛地扑jin李安宁怀里。
“安宁哥。”祁承哽着声音说,“我还以为就要见不到你了。”
李安宁心里也很后怕,摸着祁承柔ruan的tou发心里怎么也平静不xia来。
回到家后,李安宁才注意到一直默默无闻走在最后面的堂弟李宏茂,李宏茂和李安宁年龄相差一岁,目前在同一所初中就读初一,他的长相和李安宁有五分相似,都是属于清秀型,但李安宁更偏向清秀中带着清gao与孤傲,李宏茂则是yan角上挑,xia巴削尖外貌比较妖气。
估计是被王铃影响了心qing,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回到家才勉qiang说了几句话。
伯娘文月让李安宁和祁承并排坐到沙发上,她从柜zi里翻chu药酒和膏药,撩开他们的衣服仔细检查了一xia有没有受伤,祁承倒没什么大碍,只是李安宁腹bu上有一块面积较大的淤青,可见王铃xia脚之狠。
文月顿时就震惊得有些说不chu话来,她一边给李安宁ca拭药酒一边念念dao:“王铃这次也太过分了,怎么能对孩zixia这么重的手呢……”
李安宁抿着唇没有说话,尽guan文月ca拭力dao尽量放得很轻了,他还是能gan觉到时不时的刺痛。
涂完药酒后文月就把李安宁的衣服放xia来了,她收拾着东西说:“也不知dao这个guan不guan用,明天再看看吧,要是淤青还消不了就去医院。”
“没事,它会慢慢好的。”李安宁脸se苍白,笑了笑说。
李德义从回家后就一直坐在角落chou闷烟,见文月帮李安宁chu1理好了就把烟tou在烟灰缸里摁熄了,然后站起shen走到李安宁旁边的位置坐xia,斟酌了一xia才问dao:“安宁,那个……你知不知dao今xia午王铃为什么要带祁承走?”
李安宁摇了摇tou:“我觉得她肯定在祁承shen上打了什么主意,但是我猜不到她在想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这种事qing发生。”
“祁承。”李德义又把目光投向靠在李安宁怀里不说话的祁承,“王铃带你走时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祁承没有说话,半天才抿了抿唇,小声dao:“没有。”
李德义顿时又沉默了,他抓了抓tou发显得很烦躁,随后从衣兜里摸chu打火机,但是放在茶几的烟盒里已经没有烟了,李德义又挫败地把打火机放回衣兜里。
这么近距离xia李安宁能够很清楚地看到李德义脸上几条指甲抠chu来的红印,那是他抢回祁承时被王铃抓伤的。因为王铃是女人,李德义也不敢贸贸然动手,所以对于王铃的撒泼他除了尽量避让也没有其他办法,要不是他拿死去的大哥来教训王铃,想必王铃死也不肯放开抓着祁承的手。
李德义很烦,不仅为了李安宁和祁承的遭遇,也为了他的无能为力,虽说他最初铁了心要收养李安宁和祁承,但是收养两个亲妈在世的孩zi哪里有那么容易?况且他家经济已经非常拮据了,要是再多两张嘴吃饭,恐怕连老人的医药费都要拿chu来垫着。
正在李德义纠结时,原本坐在他旁边的李安宁忽然站起来,然后“砰咚”一声跪在地上。
“安宁?”李德义吓了一tiao,也连忙站起shen,“你gan1什么呀?快起来。”
“大伯,两个月前在学校办公室里,你说过无论我有什么请求你都会答应我。”李安宁抬tou目不转睛看着错愕的李德义,目光jian定dao,“请你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