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云天 分卷阅读119

痕，多半是蛇咬的，揪住他手质问，两个又大吵一架。

仲崇堂气得不肯吃药，牟渐chun叫初五初六来一起给他磕tou，看他吃不吃。仲崇堂险些气得背过去，牟渐chun又给他加了几味安神宁气的药，结果他睡得更多了。

牟渐chun再过来已经是深秋时节，手上没带伤，仲崇堂也没再骂他。

仲崇堂的话都少了，往往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似的，一脸糊涂地笑。牟渐chun坐在他shen边，搭手在他腕上，悠悠叹气。没人跟他吵架他反而有些郁郁不振，抬tou看到一旁守着的初五初六，问dao：“他这样多久了？”

“ru秋时候染了风寒，闷咳了几天，后来就不大说话了。”初五板着脸，尽力说得细致。

“那有半个月了，”牟渐chun深深叹kou气，dao：“从我医他至今也有一年半的光景，到底是我医术不jing1，chu尽了法zi耗着，也只是耗着。他tinei蛇毒不能ba除，以毒攻毒的药一碗一碗喝xia去，不过是熬练shen骨jing1力，一diandian耗gan1净，要不是他shenqiangti壮功力深厚，得死多少回了。”

“牟神医……”初五也不知dao说什么好，只是牵着初六的手，紧紧牵住。

“我验过他伤chu1毒xing试着寻gen究底，还选chu几样毒wu喂养了各se毒蛇，仍是不对。”牟渐chun举起手来，指尖轻轻搓动着几chu1细小疤痕，dao：“或许喂的毒wu差一两样，又或许那条小黑蛇跟寻常毒蛇不同，不知覃中吕从哪里寻chu来，反正不在渭shui一带。”

“牟神医你不能去找覃中吕！”初五急dao。

“这么拖xia去不是办法，他也快垮了，要想ba除毒xing只有找到覃中吕那条蛇，她自己也说没有解药，我不信她不想要解药，我就是找不到她，还要怪小苏那个混小zi！追杀他们也不肯带着我，让我先去跟覃中吕说句话又怎么了！现在人都躲得没影了！”牟渐chun说着说着又骂起来，忽一xia站起shen，大步往船舱外tou去。

“老牟，”仲崇堂叫了他一声，偏着tou，仿佛使劲用脑袋想了想，dao：“别去。”

“事到如今由不得你，”牟渐chun回tou笑了笑，平声说dao：“不论你是死是活我都要解这个毒，解不了我不甘心。”

牟渐chun这一趟离船而去，经年未归。朱律隔上一月两月上船来送药，都是牟渐chun留xia的方zi，都很难喝。仲崇堂时好时坏，清醒时候越来越少，糊涂时候越来越多。朱律跟初五凑着商量，不好时候就给他加重分量，要是jing1神些就减去一些，勉力应对。

只是仲崇堂仍旧一天天地衰弱，一天天地失了心智。

到定波湖的第三年，牟渐chun仍是杳无音讯，每每问起朱律他也回答不chu。担心得太久，倒也不那么急切地想要结果，初五有时想起牟渐chun或许早已不在，仲崇堂也只能这么渐渐离去，更恨不得时日再慢一些，那一天再也不来。

翻过年来初六也五岁了，把他生日安在自己生日后面一天多半给他算大了几个月，不过他长得快，虽然脸瘦瘦的pi猴一样，但是个zi一直蹿重得抱不动，算大就算大了吧。

初六近来更难guan了，满船乱窜，招惹隔bi船上的鱼鹰，打不过又哭。动不动往岸上爬，还想驾着船到湖上溜一圈，李合qing他们guan不住，得沈为富来凶一xia他才肯老实。初五实在喊不住就把他扔shui里，叫他游着玩。初五教会了他凫shui，不免也教了几样招式，练功时候初六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