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只得一个焦重望还站在岸边,来回打量这艘破烂渔船,也不再跟船上的人说话,叫了一声刚才帮忙系船缆的人,低声跟他交代了几句。
牟渐chun已经搀着仲崇堂往船舱里去,初五也只得离开船tou一dao钻回船舱,初六站在船tou上前后看了看,咿呀叫了几声,虽然gen本不明白怎么回事而且一心想往岸上去,来回转了两圈,颠颠脚,晃晃脑袋,还是哒哒地跑回去找初五。
船舱里牟渐chun仍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姿势,拿着仲崇堂手腕给他号脉,初五坐在他们对面,缩成一团,气鼓鼓地死盯着船板。
“小傻zi。”牟渐chuntou也不抬地骂他一句。
“哼!”初五不服。
“初五……”仲崇堂正要跟他说话,让牟渐chun一针扎到脸上,疼得撇嘴。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dao了,gen本去不了渭北。”初五猛一抬tou,瞪yan质问面前两个大人。
“我一直没醒……”仲崇堂给自己辩解了半句,苦笑dao:“听见定波湖心里就有个大概,这是个折中的办法,也是苏guan家能给chu的最好办法了。咱们这一船老幼伤残,别说逃,寻一chu1庇护也不容易。”
“可是,可是这不对啊……怎么能这样?”初五问dao。
“说你傻你还真傻,”牟渐chun冷笑一声,dao:“谁跟你论对错是非,论的是恩怨利弊,就不说别的,你知dao三尸门是怎么起家的吗?开门立派的三个人是走镖的,昧xia了生平最大的一趟镖。知dao是谁家的镖?恪靖侯韦渊的叔公在外zuo官几十年攒xia来的全副shen家。这位叔公怕兄弟贪图他的,放着侯府那么些gao手不用,自己请了个镖局,想要悄没声的运回家乡,结果再也没见着那一趟镖。侯府千里追杀,这三个人逃到了殷大善人府里,侯府碍于善人的面zi没要他们的命,他们还nongchu一个三尸门。三尸门在一天,都是侯府的yan中钉肉中刺,这些年xia来侯府恨三尸门恨得ru骨,能让这小东西上岸?”
牟渐chun说话又冲又不清楚,初五费力地听着,还没理顺这中间的关系,忽然发现牟渐chun说的是初六。初五一转tou,三尸门门主的遗孤封平平就挨着他坐着,yan巴巴地看着他。已经改了名字,却也没什么用。
初六两只手揪着湿乎乎的裙zi给他看,拧了好几xia拧不动。初五搭手上去,帮他拧了一把,随后把他揽到怀里抱住。低tou把额tou抵在他touding上,什么话也说不chu来了。
“先这么呆着吧,”牟渐chun看着他两个,语气也缓和了些,dao:“这里船只往来多,我托人寻药也方便些,就不去他渭北又如何!”
“哦。”初五闷闷地应了一声。
牟渐chun给仲崇堂扎完针,起shen要走,仍是去pei药熬药,一天也不中断。初五tiao起来送他,他那一艘小船竟然也来了定波湖,船夫远远地看见渔船,摇手招呼着。初五心xia明白,牟渐chun自然知dao得更早,提前就安排了船夫过来这里。
也不再问什么,只是搭手扶着牟渐chunxia船。
yan看着雨势渐歇,回去船舱把湿透的卧ju一样样搬chu来摊开搭在船舷上,初六来回跑着帮他扯布单,一xiazi整个人就被盖在xiatou,初五还得捞他chu来。再回去船舱扯了几块油布,拖chu去抖抖shui,回来给仲崇堂铺好让他躺xia。
“初五。”仲崇堂又叫他。
初五低着tou不听,只顾忙来忙去,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