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放心了。
顾长青一言至此,似乎没有打算离开,还是如松如柏一样的站在那里,看着崔洛又添了一句:“你是个懂事的孩zi,长梅自幼顽劣,有些事,他可以胡来,你不可以。”
崔洛藏于被褥中的双手紧紧揪在一起,她真的很想打他。
她好歹是三世为人了,年纪加起来远远比顾长青大,却成了他嘴中‘懂事的孩zi’。
崔洛diantou如捣蒜,怎么卖乖怎么来,反正她在顾长青yan中就是这个样zi的,她dao:“表哥说的是,我知dao了!”
这xia,顾长青才转shen离开,是那种突然的转shen,没有任何的预兆。
谈话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直至门扉被人打开,而后又合上,崔洛才确认顾长青已经走远了。
她一个人静静的沉思半晌。
所以说.......周世怀的死真的没有那么简单了。那日他们几人去勾栏院,纯粹是倒了霉,恰好撞见了。
不guan胡勇那日有没有chu手殴打周世怀,他那晚必定会是一个死人。
而且,若非顾长梅和王宗耀也在场,胡勇这辈zi怕是会永远背上这个黑锅。
蓦的,崔洛想到了朱明礼。
他又想gan1什么?!顾长青这个时候应该是为朱明礼效力的吧?
想归想,崔洛复而倒在ruan枕上,迷迷糊糊的又想睡了。也不知dao过了多久,她醒来时,已是晌午,前院的小厮过来,请她去前厅用午饭。
崔洛收拾了一会,她未及十五,没有束发,长而密的墨发还可以捂住耳朵保nuan,就是长的太白了。这一dian让老太爷不甚喜huan。
因为崔范也好看,天生的风liu公zi模样。
“你表哥怎么来了又走了?”饭桌上,崔老太爷问。
崔洛发现,厅堂nei布菜的都是小厮,连个丫鬟也无,看来崔家是真的一心想让她科举,生怕她这个带把的嫡孙乱了心思。
崔洛dao:“也没说什么,昨日我去承恩伯府送福饼,路上偶有咳嗽,表哥以为我gan了风寒。他外chu办事,路经大兴,正好来看望一xia。”
崔老爷zi闻言后,便没有再问了,dao:“长青是个有能力的人呐,可惜.....”可惜不是自己的亲外孙。
崔老爷zi一想起顾长梅就tou疼,他喝了kou酒,仿佛是长叹dao:“长梅跟你父亲简直是一个模样,扶不起的阿斗啊!”
崔洛:“..........”顾长梅要是听到了这句话,还不得一哭三闹?!他可是一直自诩为京城四少之一的。
崔洛亲自给老爷zi夹菜,她其实很理解老爷zi怒其不争的悲哀,老爷zi喝了几杯,话就多了,积压了好些年的憋屈和不甘统统发xie了chu来。
“你爹年轻时候,也是个花花公zi哥,花银zi从来都是大手大脚,光是长着一张好看的脸有什么用?崔洛啊,幸好你跟你爹不一样,你比他好!比他懂事!”
今日又多了一个人说她‘懂事’了。
崔洛:“.......祖父,爹在世那会,常在我和娘面前提及您,说您是个睿智的商人,您是秀才chu生,又将崔家的生意料理的如日中升,爹对您无比钦佩敬仰。”
当父亲的,都喜huan得到儿zi的仰慕和尊敬吧!
其实,在原主的记忆当中,崔范从未这般夸过崔老爷zi,多半都是说他老人家如何的迂腐顽固。
崔洛现在觉得,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