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青的目光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遂又岔开了话题,问dao:“汪厂公那边也不知dao如何了?”
汪直兀自一人潜ru了矿场,这一去就是一上午,他临走之前也没留xia只言片语,崔洛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顾长青薄唇一抿,“他不会有事!”汪直chu没,应该是别人自求多福吧!
顾长青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但这两年以来,不guan是之前对萧翼,还是如今对待汪直,总gan觉是自己的yan中钉肉中刺,恨不能废而除之。
他也成了一个锱铢必较之人了。
崔洛不是怀疑汪直的能力,她以往还以为汪直是如何的城府心机,可有时候又觉得此人尚且幼稚........她真怕汪直一言不合就使用暴力了。
“表哥说的也是,汪厂公那边应该没有问题。”她叹了一句,因着顾长青时常是严肃的表qing,她并没有察觉到他生气了,转而又接着dao:“小小的冀州,贪官污吏倒是不少,五品官员的俸禄也才十石,他们这些银zi恐怕没多少是gan1净的。功德碑就这么空着吧,我打算蒋它立在冀州城门外的石牌楼xia!”
无字功德碑?!
从古至今,还没chu现过这样的先例。
顾长青:“.......好。”他以为崔洛会言chu必行,将捐赠银两的官员乡绅的名单刻在石碑上,她却是chu尔反尔了。不过.....也很可ai。不guan她zuo什么,他总能瞧chu发光dian。
崔洛这是在打所有人的脸啊。
顾长青笑了笑,也为自己的偏激而自讽,崔洛gen本就没有将女儿qing长放在心上,她又怎会在意汪直?!
“因着暴雨之故,今年chun种延迟了数日,yanxia正是百姓忙耕地的时候,你想不想chu去看看?”顾长青问dao,他已经开始投其所好,他猜崔洛就是对这些gan兴趣。
崔洛dian了diantou,她是得去ti察一xia民qing,光是纸上谈兵很容易放‘思路固化’的错误。
两人dai着帷帽,从后院偏门影了chu去。因着顾长青早就在周边安排了人,一路上还算隐蔽,没有被人跟上。
冀州地势较为地势较为平坦,是黄河、漳河、滹沱河等shuiliu冲积而成的低洼平原,土壤质地比较适中,可以种植的农作wu品种还算多。这个时候青麦已经有膝tou那么gao了,只是雨shui太过频繁,致使大片田地荒废了。
顾长青考虑到崔洛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太旺了,一直没有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只是沿着旷野走了一圈。
“疏浚的银zi暂时有了,现在还缺人手,我想让朱砂矿停工!”崔洛淡定dao。
朱砂矿是皇帝十分重视的地方,他还指望着能炼丹延寿。
但崔洛知dao,所谓长寿跟丹药没有半分关系,甚至会提前要了皇帝的命,反倒白白浪费百千人的劳动力,她已经思量了很多,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百姓们防汛,否则农耕会有被耽搁,这会是一个恶xing循环。
顾长青惊讶于崔洛的胆量,“你想怎么zuo?”
他还是选择主持她,哪怕违天xia之大不韪!
崔洛默了默,突然笑dao:“当然是瞒着京城那边了。不过还得封住冀州官员的嘴,拿朱砂炼丹gen本就是无稽之谈,伤人gen本不说,劳命伤财,若是真的瞒不住,就神不知鬼不觉将它炸了。”
制造火/药对崔洛而言,就是家常便饭的事,她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