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那么小气。既然这几天雨不会停,那我能拜托你给古月送个信么?我怕她担心。”
顾长青止了步,他不想拒绝她,只要看到她的盯视自己的yan神,他发现就很难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哪怕是他的命!可是........他也有他的使命啊。
“这次将你带过来,也是为了引人耳目,汪直等人会先去衙门里,一路上还会有人盯着,他们若是知dao了你的xia落,保不成暗地里的人会顺藤摸瓜找过来,到时候对你的安危不利,等到时机成熟,我会亲自护送你去衙门。”
顾长青解释的很彻底,崔洛明白自己不能再提chu任何要求。
两人步行至厢房时,崔洛没有邀顾长青jin屋,dao:“那我先歇xia了,这阵zi赶路,骨tou都快散架了。”她打趣dao。
像是为了故意化解尴尬。
顾长青时隔两个月,才刚刚见到她,那种压抑的相思之苦还没有得到彻底的缓解,yan看着她就在自己面前,顾长青不太想就此相隔,哪怕只是一扇单薄的木门。
总觉得一眨yan,她又成了自己怀里的骨灰坛,这个臆想太过可怕。
顾长青dao:“时候不在了,不如.......你我喝一杯?”他不太会找理由。
崔洛眨了眨yan,又想起了萧翼的‘警告’,顾长青不会真的是........她怔怔的看着顾长青,发现他又移开了视线,清冷孤傲的态度也不太像喜huan她的样zi啊!
哪里有萧翼的半分reqing?!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崔洛dao:“表哥还是先回去换衣服吧。”
顾长青这时才察觉自己shen上也是湿的,他dian了diantou,dao:“好,我一会就过来找你。”
片刻,当顾长青再度来到崔洛所住的厢房时,他还端着一只托盘过来,上面摆着几样小菜和一壶re过的老黄酒。
他换了一shen石青se杭绸直裰,墨发还是湿的,但梳tou的一丝不苟。
崔洛将圆桌上的油灯dian燃,两个人面对着面,各自倒了一杯黄酒。
崔洛盯着顾长青观察了好几yan,顾长青自然也意识到了,他不太明白崔洛为何一直盯着他看?但她既然喜huan看他,那便让她看个够。
顾长青低垂着yan眸,不好与崔洛直接对视,也不好让她不要看,他只是沉默着吃着菜,喝着酒,一举一动极为雅致,gen本不像手握绣chun刀,决定旁人生死的样zi。
崔洛吃的差不多了,找了话题,dao:“所以说表哥此行的真实目的是协助殿xia找到贵妃娘娘?
”
顾长青终于抬起yan来,他习惯了审视犯人,今日却是qiang忍着让崔洛审视了好半晌,gan觉实在是古怪,他dao:“也不全是!皇上怀疑真定府不忠,尤其是冀州每年的税银大有猫腻,我这次也是为了查贪墨而来。”
崔洛‘哦’了一声,“那汪厂公呢?”汪直神神叨叨的,一直不肯在她面前说实话。
崔洛便借机问了顾长青。
顾长青无意识之间蹙了眉,毕竟崔洛好像跟汪直关系匪浅,汪直又是个假太监,他不甚喜huan崔洛与汪直走近,顾长青放xia竹筷,dao:“他是来查朱砂一事的,皇上信奉dao教,这几年光是练丹的开销就占了国库一小半!”
说这话时,顾长青显得有些气氛。
崔洛大概能明白这种gan觉,奈何这天xia都是帝王的,他要开采朱砂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