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后呢?又能怎样?
顾长青这个时候突然释然了,什么家族使命,个人前程,阴谋阳谋,都可以不guan不顾了。
且就这般闭上yan吧。
一阵疾风chui了过来,顾长青面前突然站着一个华服mei妇,他似乎很厌烦此人,就连开kou说话都嫌多余。
“长青,你就这么想死?!我不准你死!就算是死,你也只能跟我一切去死!”这mei妇歇斯利底的吼叫,手中还抓着一只燃烧的正旺的火把。
顾长青薄凉的唇突然扬起,无声的笑了。
他这辈zi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从tou到尾都是在为别人而活,难得想为自己一次,老天却连最后的机会都不愿意奢侈给他。
大火来势汹汹,迅速蔓延,如腾起的火龙,yu要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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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ongkou一阵窒息,顾长青猛然间从梦魇中醒来。梦中的人总是模糊不清的,他不知dao那撒泼的mei妇是谁。但能如此靠近他的人,除了他将来的妻zi还能有谁?
很明显他极为不喜huan梦中的女zi,这也是顾长青迟迟不yu娶妻的另一个原因。
一开始他将这个梦视作无稽之谈,但时间久了,日复一日之后,就算不愿意相信也难了。
“你到底是谁?!”他坐在床榻上,一手搭在膝tou,大滴的汗珠顺着削ting的脸颊落了xia来,他兀自低语了一句。
夜依旧很长,仿佛没有尽tou的等着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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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五月,每日都要洗澡了。这对崔洛而言又是一个难chu1。
之前借着每次去nei书馆的机会,她会寻了时机回大兴一趟,亦或是找个客栈洗漱一番。但总不能每日都如此。
等到同寝的几人都ru睡了,才勉qiang打了shuica拭。这个习惯也是从晋江书院就养成的。故此,崔洛此举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等ru了夏,她便借koushenzi不虞,回崔家休假一阵zi,熬过了盛暑,日zi就能好过多了。
xiongkouchu1的胀痛愈发明显,崔洛不得不将裹xiong布扯开了一些。借着净房nei昏暗的光线,她低tou往看了看,顿时愁眉苦展。
这个时候有些痛恨洛十娘的丰腴,崔洛集父母优dian于一shen,很显然该继承的地方一dian也没落xia。
ca拭的过程疼的‘嘶嘶’低//yin。
顾长梅顺着光线走了过来:“崔洛?”他唤了一声。
崔洛猛然间一惊,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包好,当顾长梅的影zi投she1在脚xia时,她抱着一堆换xia的束xiong和衣裳,dao:“.....长梅,你怎么还不睡?”
顾长梅见她依旧清瘦,一dian也不像他,都已经快是成年男zi的ti格了,他心疼崔洛,dao:“这脏衣wu交给我吧,我明日帮你洗。”
崔洛抱着衣裳,不动声se的避开了顾长梅的手:“你怎会洗衣服?明日李镐会过来,我让他带回去给婆zi洗。”
崔洛在院外置办了一chu1房舍,又从人牙zi手上买了两个手脚灵活的小丫tou,她贴shen的衣裳和月事所用的东西,都是李镐吩咐这两人准备的。
至今,那两个丫tou还不知dao自己被谁买了,崔洛也从未去过。
顾长梅讪了讪,他的确不会洗衣裳,他自己换xia的脏衣wu也是成堆的送往伯府去洗的。
顾长梅上了榻之后,还望着崔洛这边,终于开kou:“崔洛,我.....我要成亲了。”说chu这话,如释重负的同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