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安明珏来电,安劲松接起电话就开始数落:“死小zi,又野到哪去了?一个星期不着家,你媳妇都找你找疯了,哼,别又惹chu什么事让老zi给你ca屁gu,说吧,这回要多少钱?”
电话那tou沉默许久,就在安劲松an捺不住刚想开骂时,一个陌生男zi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中传了chu来:“呵呵,安明珏在我手里,不想他死就老实an我的要求zuo。”
安劲松微微一怔,明珏这孩zi虽说从小被chong坏了,但骗人被绑架也太chu格了吧,难dao真是被人绑架了?安劲松心中一紧,连忙说dao:“好好好,你有什么要求尽guan提,多少钱我都给,求求你千万别伤害我儿zi,咱们好商量。”
电话那端的人也不墨迹,gan1脆利落地提chu要求:“不准报警,不准告知任何人,一个人开车来郊外的建新机械厂,现在!一个小时不到,你就等着给你儿zi收尸吧!”说完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安劲松颓废地放xia,xia床换了衣服就匆匆chu门了,连跟shen后听到动静chu来问他去哪的孙竹均交代一声也没敢。
雪后的大街上只有零星的车辆缓慢行驶,安劲松早几年就不摸车了,上了岁数后yan睛不行,晚上看不大清,xia雪天路更难走,可安劲松不敢不听绑匪的话,只得咬牙开车chu了门。一路紧赶慢赶,还差dian追尾,却仍是用了一个半小时才到机械厂。
建新机械厂还是建国初年开起来的国有企业,最辉煌时员工几万,却在改革开放的大chao中chu2礁沉没了。漆黑的厂区一片安静,安劲松xia了车,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低声呼唤:“我来了,明珏在哪?我要见明珏!”
远chu1亮起一盏灯,安劲松顺着灯光走去,到了近前才看清只有一个男zi静静地立着,gen本没有明珏的影zi。安劲松不禁心xia后悔,听到儿zichu事他失分寸,在没有听到儿zi声音之前怎么能确定他真的抓走了人呢?万一是骗zi怎么办?万一只是明珏的手机丢了怎么办?自己就这么傻乎乎被骗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男zi看着停在五米开外的安劲松,微眯的yan睛中全是杀意,就是这个该死的老tou,全是因为他,才造成了他今天所有的悲剧,他要他血债血偿!
没有半dian预兆的,男zi快速地跑到安劲松跟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用沾有乙醚的布死死捂晕了他,随后不慌不忙地dai上手套,就地挖chu了他的肝脏,用早已准备好的包装纸一层层裹好,打上外包装,连同安劲松的手机一起放在了原地,拖着他将死的shenti在雪地里慢慢前行,留xia了一条深红se的血印,离车不远chu1,男zi将他装jin油桶nei,搬上车后扬长而去。
安劲松自chu门后一夜未归,孙竹均等他到12dian,困得受不了先睡了,一觉醒来后,shen边的床铺竟是未动过的模样,难dao老伴一夜未归?他能上哪去?以前chu门晚回家他都会打个电话回家告知一声的。
孙竹均拨通了安劲松的手机,却一直无人接听,坐立不安的孙竹均连忙报了警,又找了熟人调取安劲松手机的gps定位信息,发现他从昨天晚上11dian开始就一直呆在郊外的建新机械厂没动过地方,等警方来到机械厂时,只看到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