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前有去过海里的鱼告诉过她,无论是云是雨,是霜是雪,是长江还是黄河,天xia的shui终归一chu1。
琵琶声停了xia来。“神龙娘zi,你怎么了?”
鲤鱼怅然微笑:“听着这样的曲zi,突然好难过啊。”
第47章同心
汴京城里,日tou落了xia来。寒风chui木叶,夕阳残照,烧得汴河通红。
谢zi文白日里和一帮衙nei公zi去西郊和瓦舍妇人打驴球,这会儿回抱琴楼,便嚷着要东西吃。慕容chun华亲自带人过来,送饭shi给白秀才。还在楼梯上,谢zi文便忙不迭抢了个guntang的七宝酸馅,在手里颠了xia,喊声好tang,又放jin嘴里,嚼了嚼却说:“慕容,好吃是好吃,可我怎么觉得不如昨日的香甜?”
慕容chun华失笑:“你是猫she2tou么,这都吃得chu来?洗菜、剁馅、zuo面pi的人都没变,火候也是一丝一样的,只是盐改用了解池盐。如今不许民间私购西夏盐,西夏的青盐上个月就用完了,昨日白盐也用完了。都说夏国青白盐比解池盐甘甜,果然不一样。”
谢zi文才到门外,就听见里面传来弹琴的声音。他一把推门jin去:“好雅兴啊,在弹琴?”
里面却是个不相识的白衣少年,二十一二岁年纪,正在弹一曲。他旁边坐着个年纪略长的男zi,跟他一样穿着学zi的白襕衫,正默然倾听,见他来了,便礼貌地一笑。
白秀才却摆开了向慕容chun华借来的茶ju,正在为这两位客人烹茶。
谢zi文走过去问他:“这两位是?”
白秀才笑dao:“这两位是我在书肆买书时认识的杨察、杨寘兄弟,也是来汴梁考试的。我要买的书只剩了一本,承蒙他们相让。我们一见如故,一问彼此住址,才知dao我们是这里隔bi房客,你说巧不巧!”
杨寘弹完最后一段,起shen寒暄dao:“这位莫不是白兄的义弟?”
白秀才dao:“正是我义弟谢zi文。”
谢zi文怒dao:“说好不分大小,谁是你义弟!”
白秀才哈哈dao:“我义弟淘气,别见怪。”
谢zi文知dao在外人面前给他面zi,便和杨察、杨寘问了好,伸手去翻案上新添的一bu书:“就是这本?咦,这是什么字?”
白秀才dao:“是鸟虫篆,我有一多半不认识呢。幸好问了人。”
杨寘diantoudao:“书肆还有一个叫王安石的,也来京城考试。他是chu了名的xingzi拗,没说几句就能把人气着。今日一见,果然有些‘拗’,就ai扯古书上的大dao理。可学问也是真好。”
杨察也dao:“可不是,这书上的字,他全认识!”
白秀才dao:“不过‘闻dao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们二位知dao的,他未必知dao呢。zi文,这两位都是庐州人氏,学问chuse极了!别看杨寘年纪小,他可是解元公呢。我有许多可向他们请教的。”
谢zi文笑着对他二人dao:“我这个兄弟呆着呢,承蒙二位不弃,还请多教他些。”
杨察、杨寘辞谢说:“哪里话,白兄学问极好,必会gao中的。”
小厮见杨氏兄弟来了隔bi坐,便将饭shi都送作一chu1。四人用了茶饭,杨氏兄弟和白秀才又谈论了些书上的事,小酌了几杯,便告辞回去。
杨寘抱起古琴,翩翩走chu,真个意态风liu。谢zi文见他背影,笑说:“这里叫抱琴楼,门kou的对联就是‘我yu醉眠君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