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伤害了不少人。”她垂xiayan帘,“如今到了荒岛上,只有你陪在我shen边,我会不断地伤害你。”
白shuibu也垂xiayan帘,轻dao:“我是准备与你同死的。你伤害我,比伤害别人要好。”
她抬起yan睛看他:“可我不想与你同死。”
他惊讶地看着她。她又凑近了一些,望着他的脸说:“我想你活着。”
“可是……”
她低xiatou,说dao:“我知dao,我昨晚已经失控了,还差dian杀了你。所以,趁着我还清醒,一定得有个法zi,一个能在我失控杀了你之前,杀死我的法zi。”
“不!”他惊呼chu声,“昀羲!”
她jian毅地望着他:“要知dao,天mo印无解,你早晚还是要杀我的。可我至少希望在我死后,你还活着,不要背负任何东西地活xia去。你听懂了吗?”
他没有抬tou,嘴唇不停地颤抖。yan泪滴落在他衣上、手上。
过了好久,他终于说chu一句:“如你所愿。”
她将tou靠在了他怀里。他拈起自己的泪珠,让它化成了一朵小小的冰花。“看。”他微笑着将冰花递给她看,“琉璃碧兰。”
他们都想起了那次战场上的相逢。女孩儿笑了:“去你的琉璃碧兰,我现在可没那么好骗了。”
他也笑着,把这朵冰花放在了她的掌心。
“你不是要一个能在你失控前杀了你的法zi吗?”
冰花在她掌心慢慢rong化成一滴泪shui。
“它就是。”
他心里有个人在疯狂地尖叫,泣血哭喊。但他的理智告诉他继续。
“我会把这朵‘琉璃碧兰’放jin你的心里。”
泪shui慢慢地渗jin了她的pi肤。
“真到了山穷shui尽的时候,我会让这朵花爆开。”
到时,他一念动,这朵yan泪凝成的琉璃碧兰,就会逸散chu冰晶的花ban,在瞬间结束李昀羲的生命。
zuo完这件事,他像用尽了全shen的力气,揽着她躺倒在地上,沉重地呼xi。
海风在变冷,海shui的颜se在变深,乌云低垂,野花野草渐渐枯萎。世界正在jinru冬天,一切都在走向终结。
也许明天她醒来,就会咽xia李昀羲的最后一kou气,睁开少都符的yan睛。也许明天,他就会不得不亲手结束她的生命,不让少都符把灾难和死亡带到世界上。
但是至少这一刻他们在一起,静谧如永远。
次日听chao看海。桃花梅花违反季节地re烈盛放,嫣红粉白的花ban不断随着海风落在他们的发上、衣上。
他用鱼木哨chui曲,他的小鲤鱼在满是花ban的风中翩翩起舞。
一曲舞罢,女孩儿接过他递来的shui杯,和他坐在一起饮桃花和梅花泡的香茶。忽然,她弯起yan睛,瞳zi亮晶晶地看着他:“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白shuibu凑过去,用tou抵着她的额tou,微笑:“不会了,因为我知dao昀羲不想我难过,我也不想让你难过。”他轻轻地叹息着说:“我已经太习惯你的陪伴了,即使你不在,我都觉得你一直都在。从前那些和你分离的日zi里,我总是有一种幻觉,我觉得我的小鱼儿就在shen边。我说了笑话,你会笑;我办了傻事,你会骂我;我受了伤,你会心疼我。我看到壮丽的风景,会觉得你在我shen边tiao跃huan呼;听到mei妙的曲乐,会觉得你就坐在我shen边同赏;吃到很好吃的东西,会看到你吃着它得意地笑起来的样zi……我一个人都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