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今后别想让我捶背了!”
白麓荒神chui了xia手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花粉一般柔腻的gan觉。“呵,你不就是想告诉他么?也成。”
鲤鱼在树枝上轻轻一tiao:“真的?你放我去啦?”
白麓荒神指尖瞬间chu现了一个shui球,凌空飞去将鲤鱼包裹在其中。而他自己的shen躯顷刻雾化,一闪就变成了一个红衣裳的小姑娘,jiao俏可ai,双瞳闪闪。“她”笑着将手an在shui球上,与鲤鱼的手掌相对,凑近低声dao:“不,是我代你去。”
鲤鱼惊怒交加dao:“混dan,你要是敢骗他,我绝对不再理你,不再跟你说哪怕一个字……”
shui球越缩越小,很快里面的小姑娘就变成了一条丁香花大小的小红鱼,在shui球里沉睡过去,连人带球被白麓荒神收jin了袖里。新的“李昀羲”转tou瞥了青蛇一yan,青蛇一抖,麻利无比地缠到“她”左手腕上,自觉自动当了一串鲜艳的绿条脱。
“李昀羲”双手叉腰,在枣树横枝上轻盈地tiao跃两步,学着她的样zi睥睨而笑。随即,她足尖一dian,张袖凌空飞起,没ru夜中,宛如一只与mei貌和死亡相伴的飞天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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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鸟穿行云间。胭脂遗憾地说:“这巫士何不言谈简便些,啰啰嗦嗦说一堆作甚,名字都还没chukou,就让妖dao给杀了!”
白shuibu摇tou:“不,他已经说chu是谁了。”
慕容chun华蹙眉回忆:“他说宣徽南院使、河阳三城节度使……宣徽南院使!啊,难dao,就是那个宣徽南院使夏竦!”
白shuibudiantou:“胭脂,你听说过‘夏竦何曾耸,韩琦未必奇’这句话吧?”
胭脂闻言讶然:“是他,夏竦何曾耸!那次好shui川一战,宋军大败,尸横遍野。西夏的军师张元就在界上寺题了这句诗,嘲宋国无人……”
慕容chun华怒dao:“百姓将shen家xing命交托守将,这些人却只顾着争自家好chu1,一败涂地,打的是什么仗!我也听说了,这夏竦行为放浪不检,在帐中置婢,几致兵变。连元昊都看不起他,张榜说‘募得竦首者与钱三千’。就这dian零碎小钱,还不如来我抱琴楼zuo两月酒博士呢!”
白shuibu思及此人,一gu恨意涌上心tou:“新政之败,亦与此人脱不了gan1系。你可记得徂徕先生石介?”
慕容chun华的面容凝重起来。那个常来抱琴楼借ma的石介。
徂徕先生石介。
这在士人中,是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为后世称dao的宋初三先生,便是理学开山人wu——泰山先生孙复、安定先生胡瑗和徂徕先生石介。
孙复大力宣传dao统而非文,胡瑗重dao而轻辞赋。与孙、胡二人相较,石介崇dao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言必称dao,还极其推崇韩愈。他个xing也最为奇倔,积极用世,好参政议政。他自己不养ma,时常来借抱琴楼后苑养的那匹西夏ma阿dao,骑着他churu大臣之门,招宾客,预政事,真是扎yan得可以,狂放得可以。阿dao跟他混得极熟,还染上了听到韩愈之名就会“咴儿咴儿”尥蹶zi的臭习惯,闹得慕容chun华在它面前不敢说“寒”,也不敢说“玉”。
大前年四月,石介写了reqing洋溢的,颂扬了韩琦、富弼、范仲淹、欧阳修等一gan1新政人士,痛斥反对新政的夏竦等人为奸邪。此诗一chu,孙复就对他说:“zi之祸,自此始矣!”
果然,夏竦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