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了这盘亘多年的最后一层隔阂后,燕清只觉xiong中qinggan一时间澎湃激dang得难以言喻,发自nei心地理解了史上在患难中得到诸葛亮的刘备,那句‘如鱼得shui’的gan受。
接xia来这一个多月里,他同荀彧推心置腹,无话不谈,形影不离。
二位清雅秀丽、气度斐然的mei郎君qing好日密,把酒言huan,言笑晏晏的qing景,在外人yan里,简直mei好如一副名家笔xia的画作。
不过欣赏这副mei画的人里,绝对不包括吕布。
他起初还试图说服自己ai人所ai,后见燕清变本加厉,俊脸就止不住地越拉越长,整个人都快要泡jin醋桶里了。
他不敢zuo太明显,只每天一大早都在俩人同塌而眠的房门跟前,板着脸静坐示威。
私底xia投向燕清的目光,则幽怨如一樽望夫石。
终于察觉到他滔天醋意的燕清,才渐渐有所收敛。
虽还常恋恋不舍地拉着荀彧的手不愿松开,到底没继续要求同荀彧抵足而眠了。
zuochu这小小的让步后,多少知dao他对荀彧多年来怀有的那些个小心翼翼的吕布,勉qiang被安抚住了。
然而紧接着,就轮到了一向更沉得住气的郭嘉和贾诩坐不住了。
跟白天在兵营或军校忙碌,晚上才同主公温存的吕布不同,他们chu1理事务的地方,也在liushui楼中。
只消一抬tou,都会被迫看到自家主公一会儿轻柔拉着荀彧手、一会儿亲昵地摸着荀彧背、一会儿reqing地让荀彧紧挨着自己坐、一会儿无缘无故就温柔看着荀彧微笑……诸如此类的肉麻qing态。
饶是荀彧在多年的居中持重中,自有了波澜不惊的威仪,此刻也应付得很是局促赧然。
二人更是看得脸pichou搐,末了默契地对视一yan,微不可察地dian了diantou。
于是,在燕清毫不知qing的qing况xia,二人又在酒馆私xia会晤了。
侍卫皆被屏退,把守住大门,厚实的门窗也紧闭着,他们说话时,也就百无禁忌了一些。
郭嘉毫不客气dao:“主公如今这模样,不似明君遇贤臣,更似久旱逢甘霖,少年qing窦开。”
再说cu俗些,便是老房zi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贾诩深以为然地颔首,忽dao:“昨日某向主公荐了一人……”
尽guan科举取士大为盛行,颇有取缔举荐制的势tou,但为了安抚躁动不安的世家大族,暂限于在各州治xia公学里jin学超过五年的学zi,才有资格参加。
只不过这dao限制,一年年地都在放宽就是了。
郭嘉皱了皱眉,不禁想起当年极得主公青yan、之后也大放异彩、平步青云,现一南一北,主要料理跟戎族打交dao的要务的法孝直和诸葛孔明二人。
他不置可否,又问:“主公如何作答?”
贾诩一脸便秘dao:“主公张kou便dao,再君zi端方,何及文若清秀通雅?文若如冰之清,如玉之洁,法而不威,和而不亵,我心甚慕。我有文若,犹鱼之有shui也。”
郭嘉:“……”
二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哪怕是才刚一字不差地复述过此话的贾诩,也再一次被这肉麻之至的言语,给惹得浑shen一哆嗦。
郭嘉艰难地咽了kou唾沫,喝kou茶shui压压惊,才气若游丝地问dao:“文若当时可有在场?”
贾诩缓缓地dian了diantou。
“噢?”郭嘉瞬间将刚刚的牙酸gan抛之脑后,忍不住好奇了起来:“乍然听了主公这番溢mei之词,文若又是如何反应的?”
贾诩面无表qing地回忆了一xia当日qing景,客观评价dao:“白璧染红霞,宽袂遮玉面。”
郭嘉听完,毫不费劲地想象chu了万年以沉稳持重模样示人的荀彧,拼命隐忍的羞赧神qing。
顿时再忍不住,整个人ruan绵绵地趴在桌上,一chou一chou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贾诩一边喝茶,一边淡淡地看他狂笑。
待好不容易笑饱了,郭嘉打着笑嗝,一边ca着yan角笑chu来的泪花,一边断断续续地继续抱怨dao:“昨日休沐,主公闻chu我shen上酒气,还嫌弃dao‘枉你与文若共事多年,怎不仿效文若佩dai香nang,陶冶qingcao2,分明年纪轻轻,却只得一shen难闻的冲天酒气’。”
贾诩:“…………”
哪怕容颜不老,实质上已是知天命之年的郭嘉,也绝不该用‘年纪轻轻’这一词来形容了。
况且真说起来,燕清的岁数,可比郭嘉的还要短上几年。
再将燕清近来的言行举止大致交liu了一遍后,二人终是一脸无奈地得chu结论来。
——自家无比英明神武的主公,怕是快因荀文若的回心转意,而彻底疯mo了。
燕清这在近臣yan里堪称‘疯mo’的状态,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月,才慢慢消停。
察觉到这一dian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