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如早期那般对肆意垄断仕途的世族充满对抗的敌意。
倒是生chu耐心来,预备同这些顽固又傲慢的世家大族慢慢地对峙。看能否将针锋相对,渐渐磨合成平衡的互惠互利,互相扶持。
许是他作为读史之人,于汗青之上见到了太多的憾局,如今有幸参与其中,只想天真地求个mei好的圆满。
就如吕布虽没了辕门she1戟的辉煌,但sai翁失ma,也彻底错开了被缢杀在白门楼的悲剧。
至于这些原因,就暂不好同法正说了。
法正yan帘低垂,恰恰掩去粼粼眸光,半晌长叹一声,心qing复杂dao:“喏。”
燕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笑dao:“在我看来,你这脾xing,应很能与奉孝合得来……”
在一个时辰后,被留着用了午膳的法正怀里所揣的,就不同于张松的一张轻飘飘的荐条,而是实打实的一封由主公写就的正经委任书了。
而等郭嘉rere闹闹地成了婚,又在燕清的主张xia带着夫人回桑梓祭拜了一xia父母,再回转来时,就错愕地发现,他的固定坐席旁边不仅添了张案桌,后tou坐着的那个相貌俊秀的青年,还正笑着与笑yinyin的主公说着话。
燕清yan角余光瞥到楞在厅门kou的他,想也不想地打了个手势:“在那愣着zuo什么?怎成了亲,人还变傻了dian?”
正埋首公务的几位谋主幕僚闻言,不约而同地抬起了tou。
荀彧轻轻地笑一声,贾诩仍是一脸严肃,但书写的笔杆,倒是悄悄地停了。
郭嘉顾不上反驳,犹犹豫豫地小跑过来,探究dao:“主公,这……?”
法正先前是背对着厅门,才未立刻察觉chu来人的shen份,见状赶紧起shen,向这名满天xia的智士兼dingtou上官行了一礼。
他正yu开kou,燕清已笑着替他说了:“法正法孝直,我yu着他给你zuo个少府从事,你认为如何?”
燕清当然不是怀着让法正取代郭嘉、或是让法正长久给郭嘉zuo个副手的打算的。
只是在他的认知中,二人定位和xingqing都很是相似,等给法正寻到最合适的差使之前,共事一段时间,应也不错。
不guan心里是怎么想的,郭嘉都不可能在此时说个‘不’字。
在短暂的惊愕后,他也迅速反应过来了,微笑着冲法正dian了diantou。
法正小行一礼,回了个极为相似的微笑。
即使郭嘉过了将近二十日的婚假,但因荀彧无比勤快、又有法正辅佐的缘故,绝大多数都已代为chu1理了,并未积压xia超过一日的份额来。
所剩xia的公务中,基本上都是必须由郭嘉独自chu1理的机要,便在荀彧、贾诩和法正都完成后,他还留了好一阵,直至华灯初上,手腕发酸,才终于写完。
燕清其实早早地就完成了,但有不少话想同好些天没见的郭嘉说,便慢悠悠地喝着茶,未与其他几人一起走。
反正就算没有公务要批阅了,shen为主公,永远不怕无事可zuo。
燕清安安静静地翻阅着旧宗卷,郭嘉jing1神力全程gao度集中,竟一直都未注意到厅里还有个人。
等好不容易完成了,笔一搁xia,燕清带笑的声音也响起了:“倒比我想象得还快上不少,刚好赶上晚膳。”
郭嘉小唬一tiao,xia意识dao:“主公?”
“除了我,还能是谁?”燕清不满地抱怨了句,又明知故问dao:“你好歹是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