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燕清不是真心想走,哪怕玩三推三让的戏码,陛xia也会万般pei合的。
谁知燕清言chu必行,还真毫无留恋、gan1脆利落地退chu了,连个招呼都不带打的,手中军权也如他曾经所说的那般,归了大伤初愈的皇甫嵩。
等刘康躺在榻上辗转反复,纠结完纠结去,好不容易熬到翌日上早朝了,还没来得及为不见燕清shen影而失落,就被王允一脸志得意满所宣读chu的面目全非的诏书,给震得如坠冰窟。
而此时此刻,燕清军已然chu城百来里,铸成既定事实了。
吕布面上是一丝不苟的冷峻,负戟佩剑,骑着赤兔,昂然行在最前。
后边一dian,就是同郭嘉荀攸等人同车而行,被恶虎骑所严密簇拥着的心ai主公。
他心里则mei滋滋的,时不时偷摸一把那小小一块的大红绸缎,确定它还安然躺在自己怀里后,开始心满意足地琢磨着一会儿该藏到哪儿去才最为安全。
吕布揣着这不可告人的小烦恼时,燕清也完成了对昨晚凶险的叙述。
当然,无论是暴揍刘康,还是变成他模样骗王允写新诏,他再盖印的大逆不dao之事,就编造缘由,给轻描淡写地掩饰过去了。
谋士们多少知dao他有些常人不及的仙异手段,知qing识趣地不去细究,只绕着卢植之事分析。
郭嘉dao:“此计不成,他定当再生一计,主公虽避了一时之祸,又安排了王允zuo这扇屏障,却到底只得了一时之安。”
燕清颔首:“我如何不知?只是再驻守于方寸之地,还shen居mingan要职,我既放不开手脚办事,祸事恐也注定不断,烦得很。大不了兵来将挡,shui来土掩罢。”
到时他人不在京城,哪怕抗旨不尊,卢植也毫无办法的。
而不到万不得已,卢植想必也不愿走到那一步,bi1他们撕破脸pi,倒不如谨慎观望,盼着彼此相安无事的好。
荀攸客观dao:“光凭王允,怕还不是卢植对手。”
燕清莞尔dao:“最后在他俩间zuo主的,可是陛xia。至于皇甫嵩……”
刘晔从容接dao:“从今往后,皇甫将军只怕都会谨言慎行,不偏不倚,低调行事,而不参合jin任一派系之中了。”
郭嘉若有所思:“这倒也称得上是好事一桩。”
燕清笑dao:“可不是么?只要握有兵权的他保持立场,不随便听信一方而参合jin来,那他们再闹得唾沫横飞,也只是小打小闹。正所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两自矜要臣,一圆hua世故,一刚直不阿,指望携手同心,不计前嫌是不甚可能的,那便有得他们忙了。”
王允在上tou有人压着的时候,能表现chu让人叹为观止的忍xing,可一朝loutou,他彻底反弹之xia,除了底线不会chu2动外,还真是个难缠对手。
卢植和王允,要是得单放哪一个,燕清都不放心远离洛阳。
可有了走前的将计就计,激chu两人矛盾,挑明利益相争的制衡局面,不止是让他远在千百里外暂时gao枕无忧,刘康也得好好gan谢他才是。
燕清心qing颇好,三位谋主则面面相觑,末了由荀攸代表发言:“请问主公,‘秀才’是何人?”
燕清:“……”
说得兴起,一不留神就忘了这会儿还没科举制度,只得继续瞎掰过去了。
等天se渐暗,军队便就地扎营。
沐浴更衣后,燕清舒舒服服地斜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