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郭承回雍都之后,辽东太守另外任用了他人,不过如今看来,那人不是与郭承一路就是镇不住郭承的余威,五万兵卒此时来到雍都,与魏康一样巧。
魏康和郭承,一个叔父一个舅父,魏昭信得过的都是亲戚。
一个凉州营,一个辽东营,每个都比细柳营的人多chu一倍。兵卒人数加起来,已经有十几万。
朝中的臣zi们似乎吃了定心wan,加至梁玟突破魏郯的shui寨之后,虽然溃逃的溃逃,发丧的发丧,梁玟却没有急于攻来。李尚传来的信中说,前方的消息封锁很严,只听说梁玟军ma有限,不敢深ru太过,逗留在邰州、稔阳、汝南一带搜寻可充军充民夫的人丁和粮草。
当然,亲戚也有远近之分。魏昭当然不信任细柳营,但是凉州营和辽东营在他yan里,显然在魏昭似乎更亲近郭承。
辽东兵的大营设在雍都的西面,距雍都二十里。短短两日,魏昭就去了两次,李尚的信里说,京城的守卫似乎换了好些,他听到不少人cao2着辽东kou音。
我心里gan到有些不对。
cao2着辽东kou音,当然就是辽东兵。可是京畿戍卫,一向由细柳营的军士担任。魏昭此意很是明显,他想把控雍都,就将细柳营的人排挤chu去。
我念tou百转,给李尚回信,让他去打探细柳营的动向。
正当我观望着急,周氏和mao氏却来了。
自从丧讯传来,她们日日悲不自胜,与我相见,也是痛哭。可是今日,她们虽心事重重之态,却似另有他事。
“怎么了?”我问。
她们相觑,我会意,让阿元到门前去把风。
“长嫂,”周氏dao,“二堂叔这是要zuo甚?他将卫尉换成了辽东营的人,今日家人chu门回来与我说,街上的巡视军士也成了辽东兵,跋扈得很,民人稍有不从便拳打脚踢。”
“我也听说了些。”mao氏说,“那些人在shi肆中饮酒吃shi不肯给钱,shi肆主人要去报官,他们就把人打得命都快没了,还砸了店。”说罢,她叹气,“从前哪里会这般模样,丞相治xia严明,雍都就算半个城里都挤着liu民的时候,军士也不会这般胡来。莫非大公zi他们不在了,这世dao又要……”她chu2及伤心事,又低tou哽咽起来。
我与周氏皆劝wei。
“长嫂,”周氏神se不安,“我等来与你说,是觉得如今府中、城中愈发不对劲,民人非议颇多。近来,每日都有不少人家离开雍都,这城中会生事么?”
终于有人问到了这些,我沉yin,dao:“依我所见,早晚。”
二人面se一变。
“啊……”mao氏惶然,悲泣dao,“我等失了夫君,莫非又要遭liu乱?”
周氏亦忍不住哭了起来:“当初在陇西,我就不该答应夫君chu来……我也罢了,家中一双儿女还未及成人,如今这般乱世,可如何是好?”
我斟酌片刻,dao:“我等也未必失了夫君。”
chou泣声骤然打住,周氏首先反应过来,茫然看着我:“什么?”
我看着她们,低声dao:“有一事,我告知你二人,可zuo到守kou如瓶么?”
二人相视,微微颔首。
我将自己对吕征、魏康和郭承的怀疑,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二人仔细听着,充满疑惑的双目,渐渐有了光采。
“若是……”mao氏声音激动得微微发颤,“若是夫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