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转向裴潜。
“多谢女君。”裴潜向她一揖。
吴皎腮边泛红,有些尴尬:“将军不必多礼。”说罢,却看向我,“听闻,傅夫人亦往邺城?”
“正是。”裴潜答dao。
吴皎微笑:“如此甚好,我这一路正愁无人作伴,夫人的车可与我同行,如何?”
我讶然,看向裴潜,他脸上亦是诧异之se。
“女君,”裴潜沉yin,dao,“傅夫人乃是魏氏眷属,与女君同行,只怕……”
“不妨事。”吴皎忙dao,“前番招待不周,以致傅夫人受伤,我心中深愧。如今往邺城,路上诸多不便,而我有从人,与夫人同行也好照应。”说罢,她转向我,微笑,“夫人以为如何?”
又是一个懂得扔包袱的。
我看着她,抿抿唇,轻声dao:“女君好意,却之不恭。”
“如此,便定xia了。”吴皎和颜悦se,看向裴潜,眉yan间俱是笑意。
随从将围观的士卒赶散,众人重新为chu发忙碌。
“我分拨些士卒过来随你,如若有事,我会即刻赶到。”待我坐上ma车,裴潜走过来,对我说。
我颔首,心里定了些:“嗯。”
“那个林崇是何人?”公羊刿在一旁看着,不紧不慢地问。
“林崇乃吴氏表亲。”裴潜dao,“在主公麾xia任副将,昨日才到菀城,亦同往邺城。”
公羊刿似笑非笑:“他似乎不喜huan你。”
裴潜瞥他一yan,嘴角louchu苦笑,没有答话。
往邺城的dao路并不艰难,chu了菀城,行走十几里到了菀江边上,只见十几艘大船一字排开。南方shuidao纵横,听士卒说,上了船以后,可以凭shuidao直通邺城。
这消息有好有坏。好chu1是,如今shui丰浪小,大船走起来比车ma安稳,我不必担心颠簸过重;坏chu1是,吴皎和我同一条船。
我虽答应与吴皎同行,可上了船就全是她的地盘,我没有这个胆。登船前,我委婉地说我与从人共船,不愿分开。不料,吴皎随和地一笑,让阿元他们和裴潜派来的士卒都上了船。
果真全是好意?
正当我狐疑,崔珽突然来到。
他骑着一匹ma,□和残tui上,革带一圈一圈缠得牢固。我yan前一亮,那正是魏安为他zuo的maju。
看向魏安,他看着崔珽,又看看那maju,有些愣怔。
“某闻得此船人太多,特来邀四公zi与某同船。”他温文dao。
我看着他,不明其意。
“谢公zi好意,四叔与妾同船。”我回绝dao。
崔珽笑笑,却看着魏安,朝江面上一指:“四公zi,可见那楼船?”
我和魏安都望去。只见不远chu1,一艘大船正缓缓驶来。上面造有楼,竟有三层。
“四公zi可还记得,去年在山阳,你我曾谈过巨舰楼船?那船是某依据当日议论之法营造,四公zi可愿一观?”
魏安yan睛发亮,没说话,却看向我。
我觉得额角隐隐发胀。
“四叔不可与我等分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