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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妙不可言 第85章 听故事

作者:欢城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3-12-30 05:19:55 来源:88小说

一行人是入夜之后才到的太守府,因为晋文帝是微服出巡,所以并没有连夜让太守府中人来请安。

本想消停的休息一夜,秦妙看着金银,说:

“收拾收拾吧,今夜应该热闹了。”

秦妙拿巾子擦干脚上的水,穿上绣鞋,披上一件外衫,与金银两个走出了厢房。

宫里的女人都安置在一座院落中,秦妙一抬头,就见着了皇后与贤妃,这两人以往就是面和心不合,此刻站的远远的,好像彼此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主卧的雕花木门被人推了开,娇小的秦馥与俊朗的晋文帝相携而出,两人眉目传情,看着好像神仙眷侣一般,但皇后才是晋文帝的结发妻子,见着这一幕,双目喷火,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

秦妙看着皇后不断起伏的胸脯,皱着眉问: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话音将落,杨忠道满头是汗的跑进院中,扑通一声跪倒在晋文帝面前请罪。

他不断磕头,额间一片青紫,急声道:

“都是臣管教无方,惊扰了陛下与娘娘们,还望陛下与娘娘赎罪。”

细细端量着杨忠道,秦妙发现他也算是难得的美男子,即使年过不惑,眼角透着沧桑,下颚还蓄着长须,但因为日日修整,反倒给他添了几分儒雅。

晋文帝坐在石凳上,问:

“刚刚发出惊叫的女子是何人?”

杨忠道额角冒出冷汗,伸出袖子擦了擦,说:

“是个疯了的丫鬟,因为内子心慈,没把人打发出去。关在了柴房里,这才夜夜疯叫,惊扰了您们。”

“尊夫人当真是好善良的心肠,一个疯丫鬟都留在府里。”

贤妃嘴角勾起一丝讽笑,杨忠道是她父亲的政敌,贤妃对此人有几分了解,知道他现在的妻子并非原配,而是续弦,之前的原配得了疯病,早就不知去到哪里了。

杨忠道面露尴尬之色,贤妃却没有放过她,涂着蔻丹的指甲轻敲着石桌,讽刺道:

“贵府也不知是什么风水。原来的杨夫人疯了,现在丫鬟也是。”

听到贤妃的话,秦妙眼珠一转,觉得此事没有杨忠道说的那么简单,还没等她细想,院外就传来一阵喧哗声。

晋文帝一张俊脸阴沉沉的,说:

“杨忠道,你这太守府真是乱的很啊!”

晋文帝这一句话,好像抽干了杨忠道所有力气一般,他身体一软,趴在地上,丝毫不见刚才的俊雅端方。

秦妙走到院子的石阶上,看着门外被侍卫拦住的年轻女子,大约十五六的模样,长得很清秀,两眼透出坚毅之色,不像普通女孩那样柔弱,反而像个男儿一般。

“怎么回事?”

晋文帝带出来的侍卫都是御林军,自然清楚秦妙的身份,侍卫首领冲着秦妙抱拳行礼,说:

“此女不知是何身份,偷偷摸摸想要闯入院中,属下将人拦住,正准备盘问,要是不说的话,就大刑伺候。”

大刑伺候四个字,将姑娘吓得身子一抖,秦妙看着这女孩还挺顺眼的,就问了一嘴:

“你叫什么名字?”

岂料那姑娘突然跪在地上,流泪道:

“奴家杨思雨,是杨远道的长女,给贵人磕头了。”

杨思雨故意放大了声音,跪在院中的杨远道也听到了,霎时间汗如雨下,面色发紫。

贤妃看着杨远道这样子,冷笑一声:

“既然是杨小姐来了,就给咱们老爷请个安吧。”

“不行!”杨远道厉声反驳。

贤妃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子,此刻柳眉倒竖,阴沉沉地说:

“杨大人。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杨忠道浑身发抖,心里怕极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贱人会在今晚发疯,现在事情闹到了陛下面前,他该怎么办?

堂堂的太守大人,现在吓得好像鹌鹑似的,贤妃不屑的撇撇嘴。

“您不想见见杨小姐?”

说着,贤妃柔媚的看了晋文帝一眼,当真称得上是勾魂摄魄,让男人看在眼里,只觉得骨头都酥了。

秦馥低着头,遮住眼底的冷色,只听晋文帝轻咳一声,吩咐道:

“放杨小姐进来。”

有了晋文帝的命令,守在门外的御林军马上就将人放了进来。

杨思雨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见着晋文帝,又跪在地上,满脸是泪,不断磕头,哀求道:

“求求贵人救救小女子的母亲吧!她快被太守大人逼死了!”

贤妃最爱火上浇油,状似担忧的问:

“你母亲?可是之前的那位杨夫人?”

杨思雨点头,刚刚磕头磕的太过用力,额头满是血迹。

秦妙看着,心想这位杨小姐可比杨忠道实在多了,这一脸血,连自己的容貌都不在乎,看来真是被逼到了绝路。

“求贵人明察,我母亲本是太守大人的原配……”

“住口!”

杨忠道面色狰狞,额角蹦出青筋,死死地瞪着杨思雨,此刻若不是晋文帝在场,恐怕他会把自己的嫡亲女儿给生吞活剥了。

“继续说。”倒是皇后开口了。

杨思雨被吓得脸色苍白,即使她一口一个太守大人,但在杨忠道手底下生活了十多年,心里还是怕的。

“十年前,府上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位女眷,说是太守大人的表妹,先是成了他的妾氏,之后我母亲就疯了,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这位表姑母就成了新的杨夫人,而我的母亲,被一直关在柴房里,整整十年。”

说着,杨思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好像要将自己心中的委屈尽数吐露出来。

秦妙看着这位杨小姐,知道她这些年肯定受了不少苦。

本是嫡出,但生母疯了,妾氏成为主母,哪里会善待原配的女儿?

贤妃状似动容。扫了一眼好像死狗一样倒在地上的杨忠道,叹息一声。

“妾身之前听过一个故事,一位富家千金,贤良淑德,貌美心善,遇见穷书生被人欺辱,出手相助,资助书生读书,这一来而去的,竟动了心。”

“富商不愿女儿嫁给穷书生,但她却日日哀求,求了整整一年,她老父才松了口。同意了这桩婚事。”

“然后呢?”皇后眼中透出一丝冷色,看着杨忠道的眼神,好像看死人一般。

贤妃没想到皇后会接茬,不过她今夜主要是想给杨忠道找麻烦,笑着说:

“富商怜惜女儿,在女儿大婚后,资助书生读书,书生也是个争气的,没几年就高中了,二甲头名,外放到洛阳去做官。”

听到这里,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这富商之女是杨夫人。而穷书生则是杨忠道。

“有了官身之后,书生嫌弃妻子出身商户,即使妻子为他产下一女,岳父散尽家财,他也不在乎。

书生在外面找了一个落魄的官宦之女,纳为妾氏,没多久,岳父病逝,那位富商之女也疯了。”

这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原本还以为只能在话本里见着,没想到这位杨大人亲自演了一出。

杨忠道闭了闭眼,知道大势已去,他今夜怕是讨不了好了。

早知杨思雨这个贱人回来面圣,他就不该顾念着当年的事情,留下那疯婆子一条命!

他就该送这对母女上西天!

皇后听了贤妃的故事,心里有所触动,艳丽的脸上透出一丝不忿。她是晋文帝的结发妻子,偏偏晋文帝不顾念夫妻之情,先对秦馥椒房独宠,又对秦妙情根深种,待她这个皇后,却仿佛陌生人一般。

“杨大人,听了故事,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杨忠道喉结上下滚动,自然不想乖乖等死,他连声辩解道:

“还望娘娘明察,我那原配本性恶毒,犯了七出大过,臣本想休了她,岂料她突然患了恶疾,想起有所娶而无所归,这才没将人送出府。”

秦妙上前一步,讽刺道:

“有所娶而无所归不是这般解释的吧?杨大人好歹也是二甲头名,难道连三不去到底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吗?这是让你不能休妻,但现在的杨夫人是换了人,你待如何狡辩?”

听到杨忠道的话,杨思雨才知道眼前的女眷们,竟然都是宫里的娘娘,那中间的男子。岂不是当今圣上?

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杨思雨膝行至晋文帝面前,带着灰尘的手死死抓住男人的衣摆,哀求道:

“求求陛下救救小女子的母亲,求求您了!”

秦妙眉头一挑,觉得这位杨小姐还真是个聪明的,稍稍想了想就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贤妃看着晋文帝,巧笑嫣然说:

“陛下,杨忠道宠妾灭妻,以庶充嫡,以本朝律法,应当割去官职,流两千里。”

秦妙没想到贤妃这么狠,一开口就想将杨忠道变为庶民,流放西北。

杨忠道当了二十多年的官,养尊处优,若真让他流放两千里,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死在路上。

晋文帝自然也想到了这一茬,不过杨忠道的所作所为的确令人恶心,他面露思索之色。

倒是皇后先开口了。

“臣妾认为杨大人罪不至死,不如您将杨大人的官职割了,家财交给杨小姐,那位后来的杨夫人贬为奴婢,他们一家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行处置吧。”

原本以为贤妃狠辣,没想到皇后更是如此。

将杨忠道贬为庶民。对于他这种汲汲营营的人而言,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再加上万贯家财都到了杨思雨手里,杨思雨这姑娘能在继母手下活了这么多年,还一举扳倒生父,这心思手段实在不差,有她在,杨忠道的晚年怕是不能顺遂了。

听了皇后的主意,其他极为妃嫔具捂嘴笑笑,对这个法子,显然很是满意。

晋文帝看着诸位爱妃的神情,不愿犯了众怒,也没什么可犹豫的,说:

“就按皇后说的办吧。杨忠道贬为庶民,家财归杨思雨所有,妾氏为奴,其子女也充入贱籍。”

贤妃走到杨忠道面前,蹲下身,红唇一张一合,道:

“杨大人,还不谢恩?”

杨忠道仿佛苍老了十岁一般,之前的风华正茂尽数消失,他佝偻着腰,颤巍巍地冲着晋文帝道:

“草民、谢陛下隆恩!”

秦馥看看天色,说:

“时候不早了,陛下先歇会吧,杨府的事情,交给杨小姐处置就成,派几个御林军出动,也不会遇上什么麻烦。”

晋文帝点点头,拥着秦馥回了房中,皇后看着两人的背影,沉默不语。

舟车劳顿一整天,秦妙身子骨比不得以往了,自然累的很,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这些宫里的贵主子一个个都歇下了,但杨府今夜却乱成了一锅粥。

杨忠道谢恩之后,就昏倒在院子里,一名御林军将杨忠道送到房里,派人看着,而另外两人则跟在杨思雨身后,走到了柴房。

柴房外有两个奴才看守着,一见着杨思雨这个比奴才还不如的大小姐,讽刺一笑:

“大小姐是来看亲娘了?真是一对疯子!亏得夫人心慈,才留你们母女两个一口饭吃。”

杨思雨额头上的血迹早已干涸,鬓发散乱,看着确实如同疯子一般。

不过她眼睛亮的厉害,想想今后的日子,杨思雨嘴角就勾起一丝笑来。

冲着两个御林军福了福身子,杨思雨道:

“劳烦二位大人了,小女子的母亲就关在柴房里。”

其中一名御林军将腰间的绣春刀一把拔了出来,刀身寒光湛湛,吓得那两个奴才浑身发抖。

“大小姐你、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怕被夫人知道吗?”

看着这些恶奴色厉内荏的样子,杨思雨不再理会,只见刀光一闪,扣在木门的铁锁呱嗒一分为二,掉在地上。

眼眶微微泛红,杨思雨推开木门,登时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

这些年来,她母亲一直被关在柴房里,从来没有梳洗过,便溺也在其中,这味道能好闻就怪了。

杨思雨是个纯孝的性子,十分心疼母亲,此刻就好像什么都没闻到一般,冲入柴房中,看着里头骨瘦如柴的女人,眼泪大滴大滴的涌了出来。

“娘!娘!”

这位杨夫人姓燕,早就疯了多年,不过她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有一丝印象,脏污的手轻轻摸着杨思雨的脸,结结巴巴道:

“思…...雨?”

“是我!是我啊!”

听到杨思雨的声音,燕氏浑浊的眼中流出眼泪,身子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被关在柴房里,燕氏一日只能吃上一顿,有时几天都没人送饭,还是杨思雨心疼母亲,从门缝里给燕氏塞了馒头,这才没让她饿死。

燕氏骨瘦如柴,脸上满是皱纹,头发都白了。

想想杨忠道那副儒雅端方的模样,再看看他的发妻,实在令人不耻。

杨思雨是做惯了粗活儿的,半点儿也不像太守千金,她有一把力气,直接将神志不清的燕氏抱在怀里,走出了这间困了她十年的柴房。

喉咙好像塞了一团棉花似的,杨思雨看着眼前的御林军,沙哑道:

“事情未曾办完,还得再耽搁二位大人几个时辰。”

御林军大都是从官宦子弟中选拔出来,这些年轻的公子哥儿一个个都没吃过什么苦,同情心丰富的很,眼下亲自见证了杨思雨与燕氏的遭遇,自然对她们母女十分心疼。

“无妨,我们二人会亲自完成圣上的旨意。”

杨思雨哽咽着点头,到底没有再落下泪来,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眼泪,这个道理,她早在十年前就深有体会。

抱着燕氏回到她自己的房间,杨思雨的奶娘看见她怀里的燕氏,登时就红了眼眶。

“这、这是夫人?”

杨思雨点点头,说:

“劳烦奶娘好好照顾母亲,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奶娘瞪着那两个御林军。生怕这二人是恶人,伤着了杨思雨。

笑了笑,杨思雨道:

“奶娘,他们是京城里的大人,特地来帮咱们的,等我忙完了再跟您解释。”

说着,杨思雨带着那两位御林军往主院的方向走去。

话说杨忠道的继室,还真是有些巧了,姓元。

当年元家满门被流放,但却并未殃及三族,元氏旁支只是被贬了官,举家离开京城。

若是元家没有败落的话,元氏也算是大家小姐,偏偏当年元家不成了,她只能隐姓埋名,没想到遇见了杨忠道,先是成了他的妾氏,使尽了手段,才成为正妻。

杨忠道自从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回来过,元氏一开始还能坐得住,但两个时辰过去了,她这心里也慌得厉害。

元氏如今不到三十,容貌生的十分娇美,又带着几分高贵的气质,看着与寻常女子不同。若非如此的话,也不会惹得杨忠道宠妾灭妻。

想起杨忠道所说,今夜来到府里的全是贵人,若是有半点儿不妥,他们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元氏急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正在此时,雕花木门被人推开了。

“老爷!”

本以为是杨忠道回来了,没想到走进来的竟是杨思雨。

元氏眉头一皱,看着杨思雨满身的脏污,还带着一股恶臭,厌恶道:

“怎么这个时辰闯入父母的房间?真是没规矩的下贱胚子!”

杨思雨看着保养得宜的元氏,再想想自己神智不清的母亲,她心里就涌起一股无尽的恨意。

“夫人。太守大人还没回来,您难道就不想想为什么吗?”

心里咯噔一声,元氏的脸色称不上好,她恶狠狠地瞪着杨思雨,咬牙切齿地问:

“你知道些什么?”

杨思雨冷笑:“咱们好歹也一起生活了多年,我也不愿瞒着夫人,太守大人得罪了贵人,身上的官职没了。”

“你说什么?”

元氏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杨思雨面前,眼前这个贱蹄子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高高扬手,元氏想要像往常那样,甩杨思雨一个耳光,却不防被人死死扣住手腕。

看着面前身材高大的男人,元氏怒道:

“好你个贱人,竟然与男人私通,还要不要那张脸了?!”

这已经不是元氏第一次给她扣帽子了,杨思雨早已习惯,她冷冷地看着元氏,眼中带着怜悯。

“这是京城里来的大人,可不是我的姘夫,夫人还是慎言的好。”

元氏打量着握着她手腕的男人,发现此人的确气度不凡,她心里发虚,但面上却不肯露怯,道:

“你说是京城的大人就是了?可别想着诓本夫人!”

杨思雨不愿再跟元氏浪费时间,冲着御林军道:

“劳烦您将元氏给绑起来,小女子只要找到库房的钥匙,明日将他们送到官府,做切结书就成了。”

御林军都是难得的好手,三下五除二就将元氏给绑了起来。

杨思雨蹲下身,抬手轻轻拍了拍元氏的脸,面无表情的说:

“太守大人、哦不,瞧我这急性,杨老爷现在已经没了官职,自然不能再称他为太守大人。”

“他现在昏迷了,等杨老爷明日醒来,你就不是夫人,而是小小的妾氏了。”

元氏拼命摇头,状似疯狂。她想反驳杨思雨的话,但看着杨思雨镇定的神色,内心中也怀疑这贱人说的是真的。

若是老爷真没了官职,还要将她贬为妾氏,她还有活路吗?

见着元氏被吓破了胆,满脸茫然,杨思雨勾唇一笑,仍不肯放过她,附在元氏耳边,低声说:

“你的儿女皆被京里的贵人贬为贱籍,你不是想让弟弟进士及第光耀门楣吗?现在怕是没机会了。”

说完,杨思雨伸手摘下元氏腰上带着的荷包,打开一看。正是库房的钥匙。

看着杨思雨拿走钥匙,元氏目眦尽裂,偏偏她被绑了住,没有半点儿办法。

鸡啼声起,又是一天。

秦妙昨夜睡得不好,今日起的也有些晚,等到她收拾妥当,走出院子的时候,发现外头伺候的奴才全都换了一批,看来那位杨小姐还真是个雷厉风行的。

刚刚吃了一碗粥,秦妙走到主院前,站在雕花木门外,听到杨忠道沙哑的声音:

“从今日起,我的妻子只有燕氏一人,元氏为妾,其子女为奴,再也不是府里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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