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座tou坐定,这才游目四顾。俯望dong庭湖,果然烟波万顷,一碧连天,好不壮观,远chu1白帆diandian,平添几许诗qing,更兼秋阳灿烂,湖面上金波闪闪,耀人yan目;回首看岳阳楼nei,宾客满座,达官显贵,墨客sao人,商旅游侠,尽在其中,而酒厅正中则gao挂着范仲淹那著名的,其余是无数名人墨迹,好一座千年古楼。以前多次想往一游,今日亲临其地,傅云蔚满心huan畅,转tou对朱枫笑dao:“你也算是迁客了,今到岳阳楼,有何gan想?”
“有mei在傍,chong辱皆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朱枫摇tou晃脑地yin咏。
傅云蔚听了得意,又微笑起来,俏mei不可方wu。上菜的伙计呆呆地瞧着,早忘了走路,朱枫咳了一声,他才如梦方醒,慌慌而去。
“我常想,到了衡阳无事,便陪你游遍名山大川,如今看来,带你chu来,我一路上大概只好趋赶这些狂蜂浪蝶,哪里能欣赏景致。”
“你不赶也可以啊。”傅云蔚咧嘴笑得无甚形象,跟他方才的淑男样相去甚远,但却另有一种豪shuang英气,风liu蕴藉,格外引人注目。
“我怎么能不赶。”朱枫不禁叫起来,旋即又低声恶狠狠dao:“真恨不得挖了他们yan睛。”
“呆zi,看过来。”
傅云蔚心里甜丝丝,抿嘴微笑时不自禁带了几许jiao嗔。看了朱枫一yan后,忽然伸指沾了酒,往桌上一径划去。朱枫定睛看时,原来是几个簪花小楷,写dao是“弱shui三千,只取一飘饮耳。”一看之xia,不由欣喜若狂,在那里一径傻笑,说不chu话。
“快别笑了。”傅云蔚赶紧ca去字迹,对朱枫端起了酒,他再笑xia去恐怕要被人当成疯zi了。朱枫也拿起酒,二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后,捧了香茶靠在椅上,眯了yan睛享受湖面chui来的微凉秋风,整个人醺醺然、飘飘然,好不自在。抬yan瞧了对面的人,也是微醺yu醉的模样,正盯着自己,这人从一上楼就是这副样zi,不看景不赏文不顾周围的人,只傻盯着自己,尽是痴迷ai恋。够了,此生足矣,良辰mei景,赏心悦事,ai人就在shen边,夫复何求。
“我们走吧,朱枫柔声dao。两人品茶聊天赏景说文,谈过了无数风月,漫长的四目交汇,qing切切,意绵绵,再不走,恐怕要在这里过夜了。朱枫先立起,傅云蔚又悄悄的抻了抻朱枫坐皱的衣角,两人这才并肩而chu。
就在两人chu去不久,有一人从西北角中缓缓而chu,青衫布鞋,斗笠xia一脸风霜,双唇紧闭,此人赫然竟是裴震。原来早在朱枫经过湘鄂之界时,落脚在那里的裴震便已知晓,一路追赶到了岳阳,想趁二人游岳阳楼之机,再看一yan日思夜想的小师弟。数年来,他每年九月初九都会到普渡寺探看。傅云蔚在那天也会去,但每次都有朱枫跟随,而他每次一看到两人一起chu现,便只想远远避开,好在有无印把自己已来过的消息告诉傅云蔚,让他放心,不要牵挂自己。今年正要启程往普渡寺时,却听说朱枫已被贬衡阳,他再也an捺不住,只想再见见小师弟,问他现在过得怎样。不料,却只见到那二人qing意绵绵,亲密痴缠的画面。不由xiong中五味杂陈,既欣wei又苦涩,想过去相见,可是看到那两人yan中只瞧得见对方的模样,脚xia便象生了gen,再也挪不过去。只能在他们走后,一步步xia楼,怅然而去。
裴震走后,另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