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杨慎行若有所思地diandiantou,忽而又抬眸瞧着她的小脸,认真请教,“请问,为何你称我五哥为‘杨家五叔’,称我便是‘杨家七哥’?”
这辈分乱了可是要chu大问题的。定要及早纠正,以免将来追悔。
听溪连忙转开tou,滴溜溜的眸zi打量着小厨房的四周,并不接他的话,只自语似的偷笑:“我方才瞧见阿樟拿了一窝小兔zi。”
“那些兔zi太小了,怕你养不活,要哭的,”见她神se立时就变,杨慎行不疾不徐又dao,“若是喜huan,偶尔过来瞧瞧倒可以。”
“杨家七哥,我晓得了你一个秘密。”听溪扭了扭shenzi,坐得再直些,小脸上满是神秘的笑意。她是打定主意,今日不给兔zi就不改kou的。
杨慎行心中轻叹,不愧是沈珣之的外甥女啊。
“先说来我听听。”
“我前几日在小姨房里瞧见一个红漆描金小shi盒,打开闻了闻,是装过糯桂红豆糕的,”听溪缩着脖zi拿小手贴在颊边指着他,贼兮兮的笑眯了yan,“杨家七哥,糖放多了呀。”
被……嘲笑了。
猝不及防的杨慎行倏地拿手背贴在额tou上,微有些沮丧懊恼。难怪那日沈蔚只吃了一块便没有再吃,哎。
“学艺不jing1,让严小jie见笑了。还有,以后莫再偷偷溜jin你小姨的房里,她不喜huan的。”
见他丝毫不为所动,顾自转shen去蒸那漂亮饺zi,并无要给兔zi的意思,听溪一时怔了怔。
片刻之后,她又想到了一个新的法zi——
“小、姨、父!”
小姑娘ruan糯糯的笑嗓清脆且甜,字字如珠玑般叮叮咚咚撒落一地,恍若天籁。
杨慎行拿着蒸笼盖的手一顿,不觉唇角轻扬。
“好,给你一只。”
莫说兔zi,这时她便是开kou想要这宅zi,只怕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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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七月十五那日傍晚领沈蔚去蜀桐别院放了河灯后,杨慎行回定国公府时已晚,险些没赶上中元家祭。他也不多解释,引颈认了一顿家法,完了还给关在宗祠跪了整夜,七月十六便告假没去上值。
今日又正巧是沈蔚休沐,两人自是又没能见着。
方才听得小听溪说今日沈蔚与自家五哥在松鹤楼会面,杨慎行此时的心绪便有些淡淡躁郁。
其实昨夜在公府门kou见着童武时,他便知剑南铁骑与河西军终究又要再次联手了。
对此事他并不意外。
两年前他得知沈蔚在剑南铁骑后便赶去剑南dao,虽未能见着她,却也听到了一些风声。那时他就猜,大约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的。
他深知他们此举中的利弊对错,心中也早有应对计量,只是yanxia他与沈蔚之间尚未明朗,若再明日复明日xia去,只怕就当真要玩脱了。
送走严听溪后,杨慎行独自在院墙前想了许久,最后把心一横,吩咐阿樟拿梯zi。
阿樟倒不敢多问,老实拿了梯zi来靠在墙边,便安静地退了chu去。
当杨慎行顺着梯zi自院墙之上louchutou时,却见沈蔚也正在那墙xia来回踌躇。
这就很尴尬了。
“你……”
“我……”
“那你先说吧。”杨慎行索xing踩着梯zi微微倾shen,双臂叠在墙tou,将xia巴轻轻靠在手臂上,笑望着她。
沈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