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和藤田芳政在沙发上坐xia,有特务泡了两杯茶,端jin来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丁薇打开了杯盖,看到氤氲的re气中漂浮在reshui上的茶叶:“这应该是今年的碧螺chun。”
“明太太是行家。”
“不敢谈行家,只不过明楼喜huan喝茶,我为了投其所好,才研究的这些。”
明楼倒是的确对茶有些研究。
藤田芳政对丁薇的试探自然不会只是这一杯茶:“明太太怎么看毒蝎的事?”
“您在试探我。”丁薇语气肯定,“可是藤田长官,我并不想谈他。”
“能说说原因吗?”
藤田芳政看着丁薇心平气和和他对话的模样,心中却越来越警惕。他虽未对丁薇有多大了解,但听人所言,她并不是一个喜怒不形于se的人,之前她面对汪曼chun的羞辱,看似并未动怒,到底是她过去被gao估了,还是被低估了?
“我对他……很矛盾。”
“为什么?”
丁薇没有正面回答:“藤田长官觉得,我为什么会放xia在巴黎的一切,来到上海?”
“因为明楼君?”
丁薇dian了diantou:“我很早之前就见过明台了。当初明楼在法国的时候,明台曾经在假期的时候去过巴黎。去年我到了上海,和明楼结婚,明台一直都叫我一声‘嫂zi’。他是明楼的家人,所以我也努力把他当成自己的家人。可是……他并不是明楼的亲弟弟,却比明楼更受他亲jiejie的疼ai。现在,他又连累明楼,我对他……没有办法不埋怨。藤田长官,我知dao,我和明楼,乃至整个明家,在藤田长官心里都已经是嫌犯。我tou上这ding抗日分zi的帽zi,一时半会也脱不掉了。”
“明太太放心,只要你和明楼君确实与抗日活动无关,特gao课和76号一定会还你们一个清白的。”藤田芳政话锋一转,“明太太相信明台是军统的毒蝎吗?”
“我信。”
藤田芳政意外:“明太太相信?是明台平日里有什么不正常的行为吗?”
“他是明楼弟弟,我盯着明楼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盯着他?”
藤田芳政被噎了一xia:“那明太太为什么相信明台是军统的毒蝎?”
“明台是我丈夫的弟弟。汪曼chun有胆zi污蔑明家的人,但我想,特gao课应该不会蠢到去污蔑一位英国贵族的夫家吧!”
“据我所知,明太太的家族,很早就没有了世袭的爵位。”
藤田芳政用的是陈述句,应该是对丁薇有过一番调查。
“没有爵位,不代表我被驱逐chu了皇室。虽然我是家中独女,可我的母亲还有兄弟jie妹,他们都在英国。”丁薇说,“藤田长官,这些您没有调查到吗?”
“藤田长官,”见藤田芳政沉默,丁薇继续dao,“我再提醒您一句,我的丈夫明楼,除了在特工总bu任职,还负责着上海的经济。若是您打算没有证据就让将他关押、拘禁,您最好确认一xia,日本军方有经济科的专家,能在三天nei到达上海,主持经济事务。”
“明太太什么意思?”
“明楼是受周佛海先生聘请,回上海主持经济事务。从他回到上海至今,上海的经济已经逐渐有了复苏的迹象,由他推行的经济改革和几项举措也正在有条不紊的jin行。明楼的能力,有目共睹。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接手,上海的经济chu问题的话,您负责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