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因此回来得迟了些。”
应婕妤听得这个陌生的声音,骤然转过tou来:“你是谁?”
“回娘娘的话,nu婢是杂役房的一名浣衣婢女,名叫厉兰妡。”
应婕妤哼了一声,也不看她,只向着琼枝dao:“伤了也罢了,总是你自己不小心,说来你在我shen边伺候也有些年tou了,还是这样cu手笨脚的,学也学不会,唉!”
gong里的女人脾气总是格外大些,尤其是得不到恩chong的女人。琼枝深知她的脾xing,也不敢辩驳,只默默承受。
厉兰妡却大着胆zidao:“娘娘误解了,那会儿琼jiejie是怕娘娘的衣裳溅在污shui里,所以宁可自己扭伤,也要护着衣裳不被沾污,这全是她ti贴娘娘的一片心意啊!”
琼枝不意她会为自己说话,不觉惊奇地睁大了yan。
应婕妤也不由得多看她一yan,轻笑dao:“你倒很会说话。”
厉兰妡恭顺地垂眸,“不敢,nu婢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应婕妤细细地看了她半晌,终于摆了摆手,“罢了,你且回房去上药吧,等好了再过来伺候。”
琼枝如蒙大赦,忙谢恩xia去。厉兰妡却不敢立刻离开。
只见应婕妤又扭tou对着铜镜,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那tou青丝,也不zuo声。厉兰妡仿佛泥塑木雕般站着,一动也不动,神qing庄严得像庙里的佛像。
半晌,应婕妤方慢慢开kou:“你和琼枝从前就识得吗?”
“从前只略略见过,今儿tou一遭说话。”
应婕妤漫不经心地dao:“我看你们的ganqing倒很好,你且这样卫护她。”
“大家同为gong中jie妹,彼此勖助而已。nu婢虽不曾读过多少书,也识得忠义二字。”
“哦?你忠于何人?”应婕妤似笑非笑。
“nu婢shen为大庆的臣民,首先必然忠于天zi,如今shen在后gong之中,自然各位主zi都是nu婢忠心的对象。”
“那么,要是在本gongshen边伺候,你也会忠于本gong吗?”
“自然,而且会更加忠心。”
“为什么?”
“因为娘娘是一个值得效忠的人。”
应婕妤又笑了,她脸上这么一动,铜镜仿佛也起了波纹,“你真的很会说话。罢了,你回去吧。”
厉兰妡回到杂役房,天se已约莫黑了。这一回秋姑姑并没责罚她,反而吩咐人给她留xia一份膳shi。厉兰妡自己却没甚么胃kou,索xing送给兰妩吃了。兰妩问起,她便说自己在应婕妤chu1用过了。
兰妩睁着懵懂的圆yan,努力消化kou中的shiwu,“真的吗?”
厉兰妡diantou,“自然是真的。”现在应婕妤暂且没有赐饭,以后一定会的。
小江在她耳边悄悄dao:“你这样有把握?”
“当然。”厉兰妡容se不变。
“就凭你那几句ma屁?”
厉兰妡便知他什么都看在yan里,她也不以为忤,反而笑起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奉承话人人都ai听,端看听的人受不受用而已。”
“你当心zuo过tou了。”小江提醒她。
“放心,我自有分寸。”应婕妤倘若生气,在她说那句娘娘值得效忠时,便该继续追问xia去,可是她没有——因为她不了解她,但是会给时间去了解,这是她的潜台词,厉兰妡自认为没有听错。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终于在第三天,漱玉阁来了旨意,要求拨一名gong人过去使唤,并且指名dao姓要厉兰妡。
琼枝足伤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