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以将功补过。至于张虎zi等人,交由吏bu另行chu1置,钦此!」
刘长修愣住了,皇上是怎么知dao这会儿在判决呢?还替他判罚了柯卫卿。
比起liu放边sai,这成为书库小吏的chu1罚可是轻了不少,但相比柯卫卿之前的官爵,那就是天差地别的重判了。
从正四品掉到从九品,还转成了文官,和那些不ruliu的郊野官吏有何区别?竟然分去北区的书库……那边比冷gong还冷,一年到tou,可是连皇帝的衣袖都摸不着。
「柯卫卿,还不来接旨……」通传的太监,极不客气地呼喝dao。
「罪臣领旨,甘愿受罚。只求公公能在皇上面前,多为张虎zi等人洗脱罪名……」柯卫卿屈膝跪在地上,浑shen是血,但仍然希望透过这个传宣官,把自己的请求透lou给皇上。
因为他回京之后,就被赵国维的爪牙严密控制着,只是在大殿上跪拜了一次皇帝,还未有直接的接chu2。
「少啰嗦!」年轻的太监把圣旨交由柯卫卿,便回去覆命了。
「吾皇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长修匍匐在地,连连叩首dao。不guan如何,这个结果都能令赵国维相当满意,而且这是皇帝定的罪,有任何不满也不会撒向自己的,这样想着,刘长修便松了kou气。也不再执着于审讯柯卫卿了,宣布退堂。
柯卫卿浑shen剧痛,拖着沉重的枷锁,在衙役的推耸xia,步履蹒跚地走chu了阴暗的公审堂。
外tou,石榴花依然火红绽放,已是午后时分,朱红的gong墙如一daodao森然屏障,彻底阻断他想要见到煌夜的念tou。
花有多jiao,心就有多黯,何卫卿可以没有功名利禄,甚至是丢了xing命,但无法接受煌夜对自己的失望。
本想借此事压制赵国维的兵权,结果反被他给利用,可想而知煌夜此刻的心qing,是多么郁卒。
去书库zuo典藏史,已经是煌夜最后的垂怜了吧。
柯卫卿数日滴shui未jin,又shen受鞭挞,在qiang光的照she1xia,竟然一阵qiang烈的晕眩,唇se发白,但是他咬牙站住了,最后迈开步zi,在衙役的押送xia,往极远的北gong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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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chungong,御书房的门外,同样摆着几盆石榴花,但在层层绿叶的衬托xia,就没有显得那么刺yan了。
李德意推开殿门,轻手轻脚地迈rujin去,来到御案前,躬shen禀告dao,「皇上,您可真是神机妙算。小李zi说,他赶去时,刘大人正想拍惊堂木,打算定罪呢。」
「柯卫卿有何话讲?」煌夜放xia手中的奏折,问dao。
「这个……他为那两个副将求了qing。」李德意说dao,心里不免觉得柯卫卿太傻,这么好的讨饶机会,竟然留给别人。
「果然是他。」煌夜反倒笑了笑。柯卫卿已经判罚,两名副将罪不至死,刘长修应当会关他们一段日zi,然后释放的。
「皇上,您看……?」李德意自以为是明白皇帝心思的,还认为皇上一定力保柯卫卿无事。
可当看到圣旨的那一刻,他完全困惑了,柯卫卿成功取得灵泉国叛变罪证,是莫大的功劳,皇上不但不赏,还罚得那么gan1脆,这叫柯卫卿以后如何在gong中立足?
「这样也好。」煌夜喃喃地dao,站起shen来,踱步来到一旁摆开的玛瑙棋局旁,一场残局正等着收拾。
「有dao是,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