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极淡极淡,绕在发丝上竟像是他手指尖生chu的香,我想去chu2,他却抓住我的手指,小声dao:“哎……别动,很好看陆宁……”
陆宁,陆宁……
我从未如此喜huan过这个名字,只因为他叫起来格外好听。
如今他跪在我脚边,素白的手指攥着剑刃,轻轻柔柔的对我笑,叫我的名字,他说:“陆宁……你还在恨我吗?”
他yan睛里安安静静的都是我的影zi,他说:“陆宁,对不起……”
他说:“陆宁,我能还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陆宁,陆宁……
我脑zi里有一树梨花纷纷而落,有人在树xia叫我的名字。
晏殊死攥着我的手指将剑一寸寸推jin阮碧城的xiongkou,鲜血一diandianpen涌上我的手指,我忽然觉得快要死掉的不仅仅是他,还有我的少年郎,我的梨花树,甚至还有我自己……
脑海里的梨花树瞬间被大滩大滩的殷红鲜血吞没吞没,晏殊在我耳边笑,“苏谢,杀了他杀了他……”
我发抖的不能自持,一瞬之间天塌地陷一般,“放手!”不知dao哪里生chu气力,在那刹那我挣开晏殊的手,转shen将剑递了chu去。
我听到剑刃破开衣襟钻rupi肉的声音,像破土而chu的chun笋,从剑尖直抵我手指,传ru四肢百骸,雷电过ti一般。
满yan的雾气蒸腾,我看不清,yan睛被shui汽烧的熏熏。
晏殊盯着我半天,低tou看刺在他xiongkou的剑,声音极遥远极不可思议的传来,“你要杀我?”
我握着剑的手上满是鲜血,我抖的要命,每寸指节都痉挛,脑zi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有,什么又都没有,我甚至不知dao这一剑是怎么递chu去的,只是看着晏殊xiongkou的血顺着剑刃一diandianhua落,溅在地面之上,难受的要命。
“不要bi1我晏殊……”我yan睛里大片大片的shui雾涌chu来,tang的我快要掉yan泪了。
晏殊抬tou看着我,眉目拧的紧,没有愤怒,没有恼火,只是不可思议,像失望之极的孩zi一般看着我,又问:“你要杀了我?”
我xiong腔呼xi不chu,涨的要裂开,“晏殊,我不想杀人……你不要bi1我……我……”
他猛地提gao声音喝我:“你为了阮碧城要杀了我?”
“是!”我浑shen每个骨络都在发抖,看着他的yan睛,不自控的嘶哑了声音,dao:“放了他!你放他走!现在ma上!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他清清澈澈的yan睛一瞬间凝结成冰,痛心疾首的看我,dao:“你以为你杀的了我?苏谢,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杀了他,我既往不咎。”
我在那一刻忽然难过的快要死掉,就像我爹小时候不问因由的给我一耳光,然后告诉我,像大娘dao歉,我既往不咎。
这个人多久之前才说过喜huan我?
“晏殊。”我yan睛里的shui雾一滴滴往xia掉,我看着他忽然笑了,“不要bi1我后悔救了你……”
他盯着我,一瞬不瞬,“我数到三,一……”
“晏殊,你一定要bi1我亲手抹杀曾经那个自己吗?”
“二。”他看着我,手指攥在剑刃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