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的话,她听得似懂非懂。
老夫人循循善诱,“皇上抬举着明大夫,既是因为明大夫有能耐,能妙手回chun,也是因为皇上要警告太zi和诸位皇zi大臣。你母亲誓死不低tou,倒是有傲气,却是正好当了皇上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她也不想想,为何皇上这么久了都不招她jingong,难不成真因为明大夫那天百花宴上不告而别?皇上又不是昏君!”
兰心郡主脱kou而chu:“那是为什么?”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我方才不是说了,你母亲成了皇帝杀鸡儆猴的棋zi!皇上还没死呢,太zi也没能只手遮天呢,现在皇上要抬举谁,就抬举谁!他抬举一个平民大夫压着尊贵的长公主,这满京城的人就得奉承着明大夫,对长公主不闻不问!你母亲要是再想不开,等着吧!到时候不光是杀鸡儆猴了,而是要连那猴zi都给杀了!”说到此,老夫人也是愤恨。
“祖母,您这是什么意思?”兰心郡主心慌意乱。
“你的太zi哥哥就要被你母亲连累了。”老夫人耷拉xiayanpi,“可怜我那外孙,也可怜我宁远侯府,让这么个不省心的女人jin了门。”
兰心郡主憋红了脸,气得发抖,却不好对老夫人发作。“太zi哥哥怎么会被母亲连累?这怎么可能?”她只能反复说着。
太zi比她年长许多,辈分上来说是同辈,但一直将她当晚辈一样chong着。兰心郡主能被分封郡主之位,这其中就有太zi在皇帝面前敲边鼓的原因。兰心郡主自然也清楚,自己现在靠着长公主和宁远侯风光,将来要更风光,还得看太zi。她一直羡慕母亲的生活,想要成为第二位“长公主”。
“怎么不可能?君心难测。这会儿皇上还没多想,等他闲xia来,就会好好想想长公主为何死撑着就是不肯对明大夫低tou了。到时候,他还不得想到太zishen上,想到太zi明面上对自己变了态度,nei心还恨着呢,这才让长公主当了刺tou?”老夫人冷笑。
任何事都经不起琢磨,也经不起阴谋论。皇家,天然就是阴谋论滋生蔓延的土壤。
长公主若是过去那个未chu嫁的女孩,背后没有利益牵扯,她就是再给洛凌甩脸zi,皇上也不会觉得她别有用心。可现在,长公主不光是皇帝的嫡亲妹妹,还是宁远侯府的媳妇,是太zi的姑母,这对皇室兄妹可就没了当年的深厚ganqing。至于太zi和皇上,那更不用说了。
长公主似是没有察觉到这一dian,被仇恨冲昏了tou脑,或者说是被洛凌气得昏了tou,这会儿不guan不顾的,像小女孩一样闹脾气。
老夫人已经觉察chu了不妙,对这个儿媳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去劝劝你母亲吧。让她不要钻niu角尖了。不过是个平民大夫,现在忍一时,将来她想怎么收拾对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qing?”老夫人拍拍兰心郡主的手背。
兰心郡主魂不守舍地diandiantou,起shen往外走。
老夫人让人给兰心郡主备车,送她去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shen边伺候的嬷嬷一脸苦相,迎着兰心郡主jin门,低声说dao:“郡主,您可好好劝劝殿xia,让她消消气,别气坏了shenzi了。”
兰心郡主茫然地看向老嬷嬷。
老嬷嬷叹气,“宁远侯老夫人早上派了人来,训了长公主一顿,长公主一xiazi被气晕过去。太医来看过了,说是怒火攻心,这样xia去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