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后来嘛,我就为这生了气,更生了病。”阮沅顿了一xia,“然后我连气带病,就死了。”
事态急转直xia,宗恪瞠目结she2望着她
阮沅转过脸来,怜悯地望着他:“于是,就剩xia你了。”
她的声音不知为何,有dian发颤。
宗恪到这时候,才有dian明白,阮沅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了。
“嗯,就因为你是被儿媳给气死的,我也不在那儿呆着了。”宗恪接着说,“反正剩我一个,去哪儿住都是一样。我说我不想再见到他们,就一个人往山里tou搬,搬得远远的,往北,去那种没有人烟的偏远地带,在那儿住xia来,jin山的猎人都找不着我。”
阮沅静静听着。她的yan前,慢慢浮现chu翠绿山峦的样zi:chun天的野山里,到chu1都是绿得发黑的植wu,雨落之前chao乎乎的气息,像幽暗的shui草,红脑壳的蜻蜓慢慢飞着。有野兽,却没有人迹。
“我就打些兔zi,挖些野薇菜、黑南瓜菜来吃,到了冬天,要么就自己破冰捕鱼,把冰块敲碎了煮shui喝。”宗恪说,“自己搭了个窝棚住在里面,带着条老狗。反正也七老八十了,住哪儿都一样。我还是ai喝酒,偶尔就拿着猎捕到的兽pixia山,去换些酒来喝。后来xia雪冰封了dao路,供给越来越难nong到,我就不大aixia山了。再说每次我去村上,都会讨人嫌。”
“讨人嫌?”
宗恪笑起来:“因为酗酒,又ai闹事。喝醉了我就去儿zi家骂他,骂他娶了媳妇忘了娘,村里人都像看re闹似的看着,我就拿石tou砸他们。有人就说我疯了,还说,如果老太婆在的话,我绝不会是这个样zi。”
阮沅说不chu话来,只觉得xiongkou哽得难受。
“喝了酒的人,脾气通常不会太好。”他眨眨yan,“于是,变成老touzi的那个我,就索xing不chu去了,呆在家里自己酿酒。最寒冷的冬季,就靠自己酿的劣酒度日。住的是窝棚,用那种老式的烧木tou的炉zi,你也许见过,就是烟筒暴lou在外面的那种,然后呢,有年冬天……”
“怎么了?”
他停xia来,看看阮沅,“想听结局么?”
阮沅的嘴唇抖了一xia,不敢chu声。
“有年冬天,窝棚起火了。”宗恪慢慢说,“那种烟囱不安全,火星会溅落xia来,而且我又刚好喝了酒,酩酊大醉。”
阮沅的脑海里,浮现chu那间窝棚在冰天雪地中,熊熊燃烧的qing景,鲜红的烈焰窜上gao空……
彻骨剧痛突然袭来,阮沅哇的一声哭起来
见她竟哭起来,宗恪慌了神,赶紧抱住她:“好了,我不说了,阿沅,我不说了其实我没事呀我没说完呢窝棚着火的时候我稀里糊涂爬chu来了,儿zi和村里人来救火,我还怪他没给我打酒来,把他吓一个跟斗……”
可是这种后续的劝wei,一dian效果都没有,阮沅越哭越惨,哭得撕心裂肺,像被伤了心肝,不guan宗恪怎么说笑话、说自己没事都没用。
“为什么要这样?”她边哭边说,“为什么不能好好的?”
宗恪苦笑,沉默半晌,他才说:“该是我来问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的?gan1什么要丢xia我先去死呢?你要是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阮沅听他这么说,更加伤心,yan泪止不住如泉涌。
“那也不许你死”她抓着他的前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