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封地……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归你guan的地方,未来,那就是真正属于你的地方。”
宗瑶想了半天,才说:“爸爸是说,这gong里不是我的地方?爸爸是要把我丢得远远的?”
宗恪一怔
宗瑶眨巴眨巴yan睛,很委屈地说:“为什么太zi哥哥可以在爸爸跟前?为什么爸爸要把我丢得远远的?我也要在爸爸跟前我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这xia,宗恪就答不上来了,他总不能说,因为太zi哥哥要坐爸爸这个位置,而你,阿瑶,你却得臣服于他,等到爸爸不在了,太zi哥哥当了皇帝,万一瞧你不顺yan,那你就得离开京城,去遥远的北方独自生活。
这些话,宗恪说不chukou来,也不想说。
宗瑶jingong没多久,就不肯喊宗恪“父皇”了,他总忍不住要喊“爸爸”,要说“我”,阮沅斥责过他好几次,孩zi怎么也改不了。后来宗恪说别改了,gan1嘛bi1着孩zi改kou呢?他就喜huan听孩zi喊他“爸爸”,这样才像是真正的父zi。
皇帝对太zi的ganqing不如从前,朝中官员们立即嗅chu了味dao,如阮沅之前所料的那样,官员们立即划分了队伍:太zi党和燕王党。两个十几岁的小孩zi,果然被推上了斗争的舞台。
阮沅对这结果懊恼不已,为了弥补,她去挹翠园的次数更勤了,对太zi的照顾也极为细心,不敢在太zi跟前摆丝毫的皇后架zi。但是宗玚不为所动,对她的态度始终淡淡的,不肯亲近。
宗恪看chu她的用心没有结果,就劝阮沅别再浪费力气。
“他谁都瞧不上,就和他娘亲一样。”宗恪冷冷dao,“既然如此,就让他一个人呆着吧。”
所以,尽guan皇帝曾xia旨,不许群臣议论改立太zi之事,但就连皇帝的态度都如此明显,遑论底xia人?虽然不许公开议论,私xia的谈论却遏制不住,朝中的党争日益汹涌,这gu暗liu年深日久,反过来,也慢慢影响到皇帝本人。
几年之后,宗恪竟然认真思考起改立太zi的事来。
得知此事,赵王宗恒第一个qiang烈反对。
从一开始,宗恒就对阮沅母zi存有戒心,阮沅早就gan觉到宗恒不喜huan她,她知dao缘故,所以忍耐着。但是宗恒不喜huan她的儿zi,这就让阮沅无法忍受了:孩zi是无辜的,她有蛊毒,孩zi又没有,为什么宗恒要歧视宗瑶呢?
宗恪与宗恒的兄弟ganqing,原本有着深厚的基础,他们曾经同生共死,一同闯过那么多难关。所以尽guan有妻zi在耳边嘀咕,宗恪却没受太大影响。
宗恪对赵王印象的改变,关键,在燕王宗瑶shen上。
是宗瑶经常“不经意”地和父亲提起七叔,说自己每次去七叔家里找宗琰玩时,都会碰见朝中重臣,而且一个个见了他,神qing都不大对tou。宗恪起初,没有把儿zi的话放在心上,后来他偶然一次将线索对上,这才发觉,赵王府里最近的确经常churu重臣。那些和赵王过往密切的人,基本上都是拥护太zi的。
难dao说,他们在结党?……
但是宗恪又努力说服自己,他认为宗恒不可能对自己不忠诚,这么多年的生死兄弟,不会经不起这么简单的考验。
然而如今,宗恒真的旗帜鲜明反对改立太zi,这就让宗恪不愉快了。
赵王的意思是,太zi虽然shen有残疾,但思维min捷冷静,xiong怀大志,zuo储君,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