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池:……
“那你别起来了。”她摆摆手,领着丫鬟就走,“等着路过的缘悟大师给你an肩吧。”
“兰兰,你、你别丢xia我啊――”
陆麒阳的喊声被她丢在了shen后。
***
檀香寺外,满山皆红。沈兰池走了未几步,便遇着了安国公府团团乱转的丫鬟,这才知dao兄长沈庭远已经找了自己好一阵zi了。
沈大夫人与沈大老爷遇着了熟人,已去寒暄了,只留xia个沈庭远负责把乱跑的沈兰池找回来。檀香寺就这么大,里里外外都是僧人,兰池就算闭着yan睛走,也走不chu去――沈家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哥哥在哪儿呢?”兰池问那前来寻自己的丫鬟。
“少爷方才还在这儿呢。”那丫鬟在一棵红枫前踮脚张望着,dao,“奇怪,怎么这会儿功夫,就没了影……”
谈话间,兰池余光瞥见沈庭远从一旁的小土坡后气冲冲地走来,一副恼怒模样。那副吃了大亏的样zi,让沈兰池不由有几分好奇发生了什么――须知dao沈庭远平时是个温吞优柔xingzi,从不发怒。能让他louchu这副神qing来,必然是发生了极不得了的事。
“妹妹!”
看到沈兰池,沈庭远一甩袖kou,来来回回踱步,问dao:“你说,女zi平日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沈兰池差dian儿想去捂一捂沈庭远的额tou,看看他有没有烧昏了tou。她奇dao,“哥,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可都不曾见你提起过女人,如今,你这是想向妹妹学一学如何讨女zi的huan心么?”
“讨什么huan心!”沈庭远涨红了白净面孔,dao,“为兄……为兄不过是……罢了。”顿了顿,他平复了qing绪,唉声问dao:“妹妹,为兄可是个怯懦之人?”
沈兰池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诚然,沈庭远确实有些怯懦了。她知dao兄长从来不想ru仕,只想醉心书画,zuo个舞文nong墨之人。只是在安国公府的威压xia,沈庭远从不敢违抗父命。往好里说,这是顾全大局;往差里说,这不过是沈庭远惧怕沈大老爷罢了。
亲哥的脸面也是脸面,还是别说了吧……
“唉,我知妹妹一定也在心里骂我是个怯懦之人了!”沈庭远摇了摇tou,dao,“你容我一人待会儿吧。你先去爹娘shen旁,莫要乱走,平白叫人担心。”
“‘也’?”沈兰池试探一问,“还有谁?”
只是,沈庭远却不答她,只是摇着tou走远了。沈兰池无法,只得对着他的背影喊dao:“我就不去娘shen旁zuo规矩了,我回去歇着等你们。”
沈庭远正对着一棵树自言自语,仿佛没听见。也不知dao他kou中那“女zi”到底说了他些什么,竟叫他如此恼怒。
沈兰池耸耸肩,往回走去。她挑了条小径,路上并无什么人。一阵风过,chui得地面落枫簌然而舞。乱红如dian,飘转枝间,mei不胜收。沈兰池摘去了一片落在肩上的秋枫,向远chu1极目望去。
恰此时,她听见了几daojiao俏声音。
“世zi爷,别走得那么急嘛――”
“听闻你与二殿xia同来赏枫,那二殿xia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