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却已二十好几了。似乐坊勾栏这等地方,容se渐去者往往落不得一个好xia场;但凡是贱籍娘zi,到了这个年纪,不是嫁人,便是自己赎shen而去;像她二人这样依旧留在飞仙坊里的,实属少见。也许是指望着客人早日将自己赎chu去,改个良籍,金娘与婉儿对陆麒阳是十二万分的reqing。虽是早该zuo娘的年纪了,她二人却不服输,依旧声音jiaojiao俏俏、yan波撩撩绕绕,满shen皆是风qing。
“爷,nu再为您弹一曲?”
“爷,这杯酒,nu敬您。”
“爷,家中可有妻室?”
两位jiejie一声更jiao似一声,只盼着世zi爷能给个回音。
很可惜,陆麒阳一句都没回答。他稳稳当当地坐在小圆凳上,shen形一动不动,面se也一动不动,像是一樽石雕似的。那副苦大仇深的表qing,就像是被亲爹镇南王bi1着背书似的。
yan看着两盏小金杯凑到了他面前,两位jiejie争先恐后地要喂他喝酒,陆麒阳倏忽从圆凳上弹了起来,kou中gan1涩dao:“小爷去……去……chu恭。”
说罢,他沉着脸,后退着近了门,随即便嗖得窜了chu去,只留xia沈兰池与那两位娘zi面面相觑。
沈兰池虽作男装打扮,但谁都能看chu她是位女zi。看在银钱的份上,金娘与婉儿只装作没发现。可女zi毕竟不能替她二人赎shen,因而她俩规规矩矩地坐了回去,并无替沈兰池喂酒的意思。
“罢了,你二人在的时候,我看世zi爷拘谨的很。”沈兰池rou了rou眉心,dao,“你们先xia去歇着吧。”
金娘与婉儿闻言,屈膝一礼,抱着琵琶与牙板xia去了。
沈兰池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陆麒阳回来。她有些不耐烦了,起了shenchu去寻他。左绕右绕,才在他人指dianxia寻着了陆麒阳。
人是找着了,可是……
她面前这一幕,真是好不惊悚。
大夏天的日touxia,堂堂的镇南王府世zi爷,竟将外袍与nei衫都脱了半shen,系在腰上,光着膀zi,像个田垄里的农人似的,在后院里tou劈柴。他手里tou的斧tou一抬一落,那地上的木柴便咔ca裂为两半,均均匀匀,分毫不多,像是事先拿墨汁画好了线似的。
日光炎炎,他背上挂了些汗,也不知dao是劈了多久。
“你这是zuo什么?”沈兰池微惊,dao,“怎么跑到人家院zi里劈柴来了?”
“随手帮个忙罢了。”陆麒阳松了斧tou,一抹额上汗shui,dao,“横竖不会少块肉,能帮就帮了。”说罢,他让开shen来。但见屋zi后tou的柴堆上坐了个老tou儿,正从shuinang里起劲地嘬着shui。见沈兰池盯着他,老tou放xia了shuinang,哈了一kou气,笑呵呵dao:“哎呀!这位小兄弟可真是个良善人,看老儿我劈柴劈的累,便要主动替我把柴给劈了。这样好的菩萨心chang,可是打着灯笼也难寻呀!”
沈兰池:……
陆麒阳为了逃避房间里那二位jiejie,还真是牺牲颇大。
说好的“风liu倜傥纨绔小世zi”呢?
陆麒阳理好了衣裳,正了衣领,又变回了shen份尊贵的世zi爷。他有几分踌躇,小心问dao:“那金娘和婉儿,还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