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后背。至于门在哪里,傅钧一时间还无法辨识,因此暂时an捺不动储蓄ti力、不令对方警觉才是上佳之策。
zuo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傅钧只觉toubu一阵晕眩,脑壳生疼,四肢非但绵ruan无力,亦无chu1不作痛,若非qiang行依靠毅力站稳,只怕立刻便要倒xia。
傅钧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但对方至此尚未动手,想来尚有谈判的余地。
他正自努力恢复力气,尝试能不能看清楚对方究竟在何方位,只听得那陌生少年又说dao:“你伤势未愈,何必贸然起shen?”
傅钧不答,只是努力从少年的声音辨识对方的所在位置,陡然间却觉得少年的声音隐隐有dian熟悉。但若将自己熟识之人一一对照,却又无一人ju有这样的声线。
少年似乎看chu傅钧浑shen散发chu的排斥戒备之意,暂且站在原地,并未靠近傅钧,顿了顿,又dao:“你那时已经昏迷,大约是没听到,师父已许你我将养一月后,再修行不迟,又特地嘱咐大师兄照看我们的伤势。你不必多虑,安心休养。”
师父?傅钧只觉惊愕莫名――他的师父只有陆淮风一个,何时又冒chu了一个师父?而且听对方这kou气,他几时多chu一个十五六岁的同门师弟?简直荒谬!
他师父陆淮风为人孤gao,清冷chu尘,一生中只收了五名亲传弟zi,更早在七年前便放话说以后不会再收任何徒弟,而他与秦湛便是占了最后的两名弟zi名额。
就算是他与秦湛,当年为了拜师,也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试炼,事后足足休养了一月方才恢复元气。
傅钧心中陡然一悸。
他终于明白少年声音的熟悉gan从何而来――因为竟是有dian像秦湛的声音。但秦湛的声线远比少年低沉成熟,因此一时间竟没能辨认chu来。
恰在此时,yan中景wu仿佛一刹那间雾散云消,变得清晰明了――傅钧立时只见到一双万分熟悉的黑seyan睛,依旧容易夺人呼xi,犹若毫无瑕疵的墨玉一般,莹然似有华彩璀璨。
傅钧倏然一惊,立刻便伸手去ba剑迎敌,却摸了个空,而他如此猛然动作一旦落空,重心顿时不稳,几乎向前栽倒,幸而及时扶住墙bi,方才避免了chu丑。饶是如此,傅钧整个shen躯仍是剧烈摇晃了一xia,方才勉qiang站稳。
“你还未清醒?”少年立即又dao,语气略带一分诧异,显然是看chu了傅钧的敌意,却没有丝毫动手的姿态。“你我早已从幻境试炼中脱shen而chu,如今这是你的新寝室。”
傅钧定了定神,却又立时意识到yan前之人并不是秦湛――或者应该说,不是他所认识的、二十五岁的丹霄派新任宗主秦湛。
对方虽然的的确确拥有一张十五六岁的少年面孔,但那眉yan轮廓对傅钧来说早已无比熟悉,分明活脱脱就是秦湛少年时的模样。
如果不是秦湛突然有了一个孪生兄弟,就是秦湛本人,其他任何解释都难以让人置信。
但即便是秦湛的孪生兄弟,又怎么会只有十五六岁?秦湛的兄弟即使存在于世间,也不可能跟他同一个师父。
如此说来,即便再怎么不可能,也只剩xia那一个看上去荒谬绝lun、却又在此时此刻属于唯一合乎qing理的解释了。
傅钧沉默半晌,终于试探xing地叫了一声:“……秦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