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达到一种克制的目的,让nei心趋于平静,而她成功地zuo到了。
画完最后一笔,她站在画架上不动,静静凝望着自己这副尚未完成的画,明显觉得今天的自己运笔凝重了许多。
“画好了?”shen后的人终于chu声。
她仍然站着,用一种不同于她平时的声音说,“伎乐天,不啖酒肉,惟嗅香气,且在佛国里散发香气,为佛献花供宝。天yu作乐时,其shen自现异相,飞行于天空,蹁跹起舞。象征着huan乐吉祥。”
他走上前,伸手把她从架zi上抱了xia来。
她一shen工作服,shen上还染了不少se彩,就连脸上都蹭了一些,这么一抱,se彩都蹭到他衣服上了,他也不介意,笑着伸手来ca她脸上的se彩,“今天有兴说起佛来了?可我这一shen铜臭味的商人对佛经一窍不通啊,回家煮壶茶,慢慢说给我听行吗?”
商人……
她今天才被人提醒了他这个shen份……
她轻轻推开他,收拾着画ju,“不说佛,说人吧。当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当zuo天,便可以为了他放弃自己的需求,仰望他的鼻息而活,不啖酒肉,惟嗅香气,而后把自己仅有的香气献给天。”
他微偏了tou,思考着她的话,“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天?”
“我不知dao。”她是真的不知dao她是否已经成为他主宰的世界里那个伎乐天,但为了他,她放弃她喜huan的一切,放弃了她的社交圈,只为换得他双眉舒展。她之所以说不知dao,是因为她不懂伎乐天是否快乐。
应是huan喜的吧……
这歌舞升平的景象好一派繁华huan乐,伎乐天所zuo的一切不过是她职责所在,成佛,则无怨无嗔,那个叫zuo西方极乐世界的地方,是多少人憧憬向往之所在,而她怎么和伎乐天比?她是人,人有怨有嗔,有ai有恨,有拿得起放不xia,有不能堪破,还有贪婪yu/望,所以,人,用一个字来描述,便是苦……
她平静地看着他,“伎乐天据说是乾闼婆和紧那罗的合ti。乾闼婆散发香气,栖shen花丛,飞翔于天gong。紧那罗则在佛国奏乐歌舞,却不能飞翔,后来,乾闼婆和紧那罗相混合,合为一ti,变为飞天。”
“呵!”晏暮青笑,“我从来没发现晏夫人这么博学,三人行必有我师,看来我该好好跟晏夫人学学佛经才是,不然都搭不上话了。”
许自南摇tou,“只是突然有gan而发,总觉得还是佛好,像这样能两全的事对人来说好难。”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gan概?”他走近她,居gao临xia,给她解着工装的衣带,“没什么不能两全的,你先告诉我你要什么,我不一定能全buzuo到,但是我会尽力而为。”
“我不是说我。”她抬tou看着他的yan睛,“我说的是你。是的,你很有能力,有魄力,可是那又怎样?还是不能给你自己买个两全。”
“我?两全?”他失笑,“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了解了?”
“我不知dao我在你生命里的角se是什么,我又能给你什么,在我的理解范围里,我给了你ti面,给了你一个不至于让你丢脸的妻zi,以及一个勉qiang衬得上你的家庭背景,可是,却不能给你aiqing,在这个面对各种附加条件,aiqing总是退居第二位的世界里,我和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