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父亲商议,父亲说只要他们和从前一样厚待镰仓殿的yan中钉九郎,甚至还要封九郎作奥州的大将的话,镰仓殿就一定会坐不住,jin而采取一些更激烈的zuo法。
比如,以jin攻奥州来要挟他们交chu九郎。
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与镰仓殿谈条件,要他派chu重要而可信之人前来平泉押送九郎,因为九郎“神勇无人能敌,恐半途潜逃”。
当时,父亲看了他一yan,说dao:“这种动乱的时世,不是讲ganqing的时刻。何况只要我们的计划成功,九郎也可以活xia来。否则平泉也好、九郎也好,都只有覆灭一途。”
是的。九郎的亲兄长都可以为了权势无qing地追杀他,奥州只是养育了九郎的地方,严格说起来九郎还要gan激奥州的恩典,那么现在他对奥州来说还有用,为何不利用一xia呢。
果然,梶原景时被派来了平泉。
他们接到的qing报很令人鼓舞,政zi夫人秘密地也来到了平泉。然而似乎是为了避免奥州和源氏的重要人wu在开战前提早会面、担心奥州会借着交换九郎的机会当面提chu令镰仓殿难以答应的要求,政zi夫人好像并没有公开现shen的意思。
假如她只是打算在押送九郎的途中确保shen手不凡的九郎不会逃chu牢笼的话,那么骗她过来并没有任何意义。
必须把被荼吉尼天附shen的北条政zi引来大社才行。
当得知政zi夫人临时改变计划,打算先行离开平泉,在城外与押送九郎和神zi的梶原景时一行人会合、再一同上路返回镰仓时,已经重疾缠shen的父亲断然xia了最后的决定。
那个深夜,父亲将他传召到了伽罗御所。在四xia无人的空旷大厅之中,父亲坦然在他面前伸展开了双臂,像一只年已老迈、却仍然想要展翅飞往最gao的天空之中的雄鹰那样。
父亲说:“来杀了我,泰衡。借着我的死讯,你就有了最不会让人起疑的理由封锁全城,捉拿九郎和神zi一行人,并且借机防止政zi夫人提早离开。”
父亲还说:“借着‘完成父亲的遗愿’这一理由,你可以立刻安排在大社与则zi小jie完成婚礼仪式,并且有理由通过梶原景时向政zi夫人施加压力。如果她相信了这个理由而前来大社chu席婚礼的话,那就是我们最佳的机会。”
当时,他既矛盾又痛苦。理智告诉他,父亲的计划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和亲qing相比,已经与奥州这片土地连系在一起的藤原家必须优先选择守护这片自己的土地。
然而,ganqing并不是那么容易被理智左右之事。而且,对方还是自己一直以来仰赖和崇敬的父亲。杀了父亲之后,他在这世上就是孤独一人了。不会再有人像父亲这样全心全意为他打算,不会再有人像父亲这样不guanzuo什么事qing都不可能伤害他,不会再有人像父亲这样,面对再严重、再困难、再危险的境地,都始终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然而,父亲微笑了起来。
父亲说:“有的,有这么一个人。”
他不可遏止地在脸上louchu了厌恶的神se。
“您说的是……九条则zi吗,父亲?”
他不可置信地问dao。
“那是个疯狂的女人啊……父亲大人您难dao不清楚吗?!又骄纵又任xing,好像没有什么事是她zuo不chu来的……”
父亲笑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父亲说:“正是因为如此,她会为你扫清你面前的dao路,只要你使用的手段得当。”
父亲在告诉他,他可以以ganqing和暧昧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