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怎么样?”
柳泉听了他的话,觉得有dian心酸,又有dian想笑。
还能怎么样呢。假如可以的话,回家去。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虽然不是无伤,但总算胜利通关。现在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她了,正如那个系统菌所说过的一样,这个世界在恢复了健康、回到了正轨上之后,是会自行永续发展xia去的。
虽然不知dao未来自己将要再去面对多少个如同这个世界一般艰难的任务,但是柳泉相信系统菌最终总会履行诺言,送她回家的。到时候她就会发现自己只不过是睡了长长的一觉,zuo了个十分漫长而艰辛的梦境。梦醒过来,里面的mo法世界会像一个fei皂泡一样“啵”的一声消失,她还要继续面对她已经几乎要淡忘了的现实世界。
可是这些话,都是不能够对面前这个人讲的。事实上,这些话不能够对任何人讲。即使这是一个充满了神奇事wu的mo法世界,穿越这回事还是太玄幻了。
柳泉听见面前的男人略带不耐地微微提gao了一dian声音,“嗯?!”
柳泉这才发现自己发呆的时间太久了。她带着些歉意地冲他笑了笑,一如既往地没有收到任何回应。不过事到如今她也不会计较那么多了。对她而言,离别似乎是突然tiao到她yan前来的一项注定要去完成的待办事项。那么在近在yan前的别离面前,任何过去――除了那些确实邪恶的、不好的人或事之外――都显得那么令人怀念。
“我也不知dao。”柳泉坦白地回答,顿了一顿,又有dian迟疑地加上了一句:“也许……回家?”
“回家?!”斯nei普的声音瞬间提gao了八度,带着像大提琴一样的mei妙hua音。但是柳泉却能肯定,他的语气里带着不悦。
“你要回哪里?”他拖长了声音,目光里带着像手术刀一样尖锐锋利的审视,仿佛要把她这个shen世背景都成谜的冒牌货的全bu底细都剔chu来一样。“说起来,你好像从未坦白过你真正的家乡和你真正的shen份……甚至你的真名。”他讥讽地说dao。
柳泉苦笑了一xia,用几近耳语的轻声说dao:“……不,名字并不重要。”
名字并不重要,shen份也不重要。那些相chu1,那些理解,那些共度的岁月中滋生chu的qing谊和回忆……那些才重要。然而,现在说这些也都没有什么用了吧。
她原本只是想自言自语地小小吐一xia槽,并不是想刻意让斯nei普听见她的回答。但是斯nei普的听力真是极端min锐,他的yan睛瞬间眯起,刚要说些什么,忽然又停了xia来,几秒钟之后,他的脸上liulouchu难以置信的表qing。
“很好,就算你不愿告诉我们真名,那么其它的事qing呢?你这个……这个冒牌货,难dao从你嘴里说chu来的,永远都不是真话么?”
柳泉的气息一窒。这种指控其实她早已经料到了,只是当她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有dian莫名的伤gan。
她已经在这个梦境里成长得太远,变得太老,改变得连现实中的自己都已经认不chu来。她已经走过了自己在现实中都未曾经历过的年纪,但现在回tou望去,本应被这个宏大的故事充满的过去,却空虚得连自己都找不chu来多少mei好的回忆。即使这样她还是无比留恋,可即使她再留恋,她也无法再留xia来。
这个故事已经结束了。他将毫无所觉地展开全新的故事,正如她将重新踏上熟悉的世界。
柳泉忍不住叹了一kou气。
“是的……我们都将开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