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顺便劝一劝降。毕竟,不想看到友人死去的心qing,即使是站在敌对方立场上的、讨厌的萨摩人,和他们新选组也不会有什么两样的。
而且,没过多久,独坐在山dongnei的西乡隆盛就走了chu来,面对着聚集在dong外一边晒太阳一边等候着他xia决定的最后的追随者们,亲自揭晓了这封电报的nei容。
“大久保卿……”
西乡的讲话是以这样正式的称谓作为开始的。
柳泉想起在前一阵zi的军议里,他还把大久保利通称为“一藏”。
一藏,那是大久保利通最初的名字吧。
是他们两人成为朋友的时候,西乡所认识的那个人的名字。
可是现在,世上再也没有那么两个人了。大久保一藏和西乡吉之助。
柳泉不由得微带着一dian嘲讽和gan叹似的勾了勾唇角。
近藤桑一直到了最后都是近藤勇。尽guan他在liu山被捕的时候已经改名叫“大久保大和”。
土方先生也是。一直到了现在他都是土方岁三,尽guan他曾经叫过“nei藤隼人”,现在用的化名则是“nei藤胜人”——
但是,他们的nei心没有改变过多少,虽然世事变化得那么剧烈,对与错、是与非,友人一路上是否走散了,现xia掌权的究竟是谁,国家又变成了什么样zi……
他们的初心,一直都还在。
或许他们也有zuo错事的时候,有时候他们zuo事的方式也很笨拙不懂得变通……那种顽固的姿态或许会让别人对他们惧怕、憎恨或不满,但他们的信念一直都在那里。
甚至那信念最初投注的目标人wu都改变了,退缩了,惧怕了……他们却还在jian持。就那么近乎执拗和愚笨地,赌上xing命、放弃一切、忍受痛苦,就那么,拼到底——
他们一直到了最后都是新选组的局长和副长。但是大久保一藏和西乡吉之助却已经变成了重臣与反贼。
西乡隆盛的神qing十分凝重。
“……已经xia达了总攻的命令。”他沉声说。
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惊呼或惊叹。沉重的静寂笼罩了山dong前的方寸之地。
西乡隆盛环视四周,加重了语气。
“……就在明早四时!”
仿若被xia了命运的最终通牒,但还是没有人说话。
山风chui过,枝叶哗啦啦作响。touding上有不知名的鸟儿飞过,有扑簌簌振翅的声音以及鸟儿清亮的鸣叫声。
西乡隆盛似乎nei心也颇不平静,他蠕动嘴唇,xia颌紧缩了两xia,才低xiatou去注视着手中紧紧nie着的那张纸,念dao:
“‘但是,如若在今晚五时之前降伏,便可留xia反贼西乡隆盛之命’。”
他读完了最后的那句——也是最重要的那句话,然后抬起tou来,再度环视在场的每一个人。
大家脸上表qing不一。有人震惊、有人gan叹、有人满脸矛盾,也有人一脸难过之se……
最后,站在他shen旁的村田新八终于打破了这种几乎令人窒息的静寂。
“吉之助君……”他低声喊dao。
再度听到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名字,西乡隆盛却反而笑了起来。
和大家的一脸凝重或一脸忐忑并不相同,他的脸上此刻带着一种近似清shuang的笑容。
柳泉的心tiao陡然加快了一拍。
……那种笑容,她以前好像也曾经在哪里见过。
是在夕阳西xia的liu山,在那座金zi宅邸里。还有,在深夜的江hu街tou——当近藤以新选组局长的shen份,向着她xia令撤离,朝着她递chu那张写有辞世诗的纸,拜托她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