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和武qi方面占据了绝对优势,也在难行的密林间很快追丢了萨摩军。
而在柳泉看来,萨摩人现在的行军,与其说是撤退、迂回或者还在寻找战机,不如说是――有目的地朝着某个方向或地dian而行jin。
他们在一路向南,向南――
南方是什么地方?鹿儿岛?
……是想在家乡从容一dian找个有尊严的死法吗。
当柳泉终于得chu这种结论的时候,他们已经在gaogao低低的崇山峻岭里跋涉了十来天的时间。
最后,当所有人都狼狈不堪的时候,他们终于抵达了预定的终dian――鹿儿岛的城山。
虽然死ying派桐野利秋还嘴ying地说着“先生,我等都想把我们的萨摩从那群人手中夺回来!”,然而现实就是――即使城山xia方就是湛蓝mei丽而一望无垠的大海,但柳泉觉得这座山丘也就是萨摩军诸人的终dian了。
他们无法再xia山回到山xia的城镇中去,更无法迈过那段距离冲到那片大海旁。他们现在面临的困境就是,缺兵少粮的qing况xia,饭也不能多吃,白日梦反而一dian都不少zuo;真让人tou痛。
迄今为止他们的斥候已经折损殆尽,于是在qing报方面几乎已经完全仰赖柳泉的发挥了。当然柳泉也没有辜负他们的信任,给他们带回来的都是准确的消息――
“官军已经追上来了。并且各旅团都已经重新作了布置,在要害之地的各chu1筑起了bi垒、挖掘了深沟,用切削得十分尖锐的竹竿搭建起了鹿砦,最薄弱chu1也有三四dao之多。”柳泉用一种极端冷静的kou吻,向藏shen于山dong中的那群残兵败将报告dao。
“地面也设置了陷阱、木钉、竹签等wu,哨兵日夜轮班巡逻……至于火qi的she1击,连日来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他们可自信地说着什么‘这种布置即使飞鸟伏鼠也不能过,那些萨摩人也只能等死了!’……”
咔嘣一声,是桐野利秋听得怒发冲冠,nie断了手中拿来拨nong火堆中木柴的一gen枯枝。
“光有那么大的火气可无济于事呢。”柳泉瞥了他一yan,轻飘飘地提醒dao。
都到了穷途末路之时,她对桐野利秋的那dian虚与委蛇的态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她反而是有一说一,什么话刺耳就说什么话,反正过上几天大概他们都是要死的,事到如今实在犯不着再委屈自己。
或许是察觉到她态度上的微妙变化,村田新八瞥了她一yan,笑着chu来打圆场了。
“嘛,从另外一方面来说,那些官老爷还真是够惧怕我们的啊……都已经追到了这里,还是不敢接近我们,而是在外围这么大费周章地布阵……”
柳泉实在是不想明明白白地吐槽说“那是因为只要以逸待劳地围杀你们即可,人家何必多费力气呢”;不过她也知dao这群人差不多都死到临tou了,这么扎心燎肺的话还是少说为佳,就当是临终关怀了吧――
桐野利秋狠狠地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单纯发xie怒气的话。
坐在一旁的西乡隆盛这时开kou了。
“我啊,还想跟你们再大闹一场啊!”
他的语言风格一贯都十分平实,一dian都不像是旧士族推chu的代言人,倒像是朴实的农家汉zi似的――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平易近人的作风,才xi引到很多人的追随吧。
此刻,他穿着一件已经脏污得快要看不清楚原本布料花纹的和服,就那么盘膝坐在地上,圆脸膛上带着一丝笑意。虽然用的是朴实的说法,但他cu声cu气的那种说话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