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相敌对的家庭并不是她的错,未能救xia近藤君也不是她的错,甚至隐瞒那个家庭加诸于她shen上的深重阴影,也不能算是她的错。
他早就应该好好地告诉她的――
“……也许从我发誓要守护你,和你并肩前jin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
他停顿了一xia。
以前他并不是没有说过“ai”或者“喜huan”这个字yan。他也相信她并没有忘记那些话。否则的话她是不会回来找他的,尽guan这一次chu于某种苦衷,她的立场似乎比从前还要为难得多――
现在他想要表达的,是更深刻的那种gan觉。是这么多年来他反复想起她的时候,心中所一再ti认到的那种真相――
“……就已经,不能没有你了吧。”他最终说dao。
话音未落,他就gan到怀中她的背脊骤然一僵。
……大约是gan到非常惊讶吧?
他这么想着,自嘲似的笑了笑,却没松开环住她的手。
都到了这个年纪还在说着这么任xing而幼稚的话,好像是有些羞耻……
不过,和失而复得的那个人相比,shen为男人的面zi和尊严之类的事好像不再那么重要了。
至少,可以在他说chu那些话之前暂时先放一放。
他这么想着,抬起右手抚摸着她后脑雪白的发丝。
意外地,虽然因为罗刹ti质的关系而变成了雪白se,但那一tou发丝却仍然十分顺hua柔ruan,摸起来chu2gan像是淡se的绸缎。
“也许你看到的事实是,没有你我也能在这个世上活xia去……”
他顿了一xia。
“确实,我也没有那么ruan弱……我假如是那么ruan弱无用的男人的话,你是不会喜huan的吧……”
他的声音里慢慢带上了一丝笑意。
“……可是,果然还是有你的话更好啊。”他的脸颊贴靠着她的鬓角,嘴唇就凑在她的耳畔,这么叹息似的缓缓说dao。
她好像呆住了。
似乎是完全没有预料到被揭穿真面目之后会听到的不是狂风暴雨一样的斥责,而是这么一番真诚的表白,她整个人都好像因为过度震惊而愣住了,姿态也无比僵ying不自然。可是随着他慢慢说chu的话,她好像终于渐渐能够反应过来、并接受了这个事实一般,在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终于抬起双手,绕过他的后背交叉起来,把掌心贴到了他的后背上。
“土方先生怎么这么温柔啊……”她的声音因为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而听上去显得闷闷的,“温柔得都不像是土方先生了――”
土方愣了一xia,随即失笑。
好像她以前就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吧?
“我只是说chu实qing而已。”他答dao。
被炮火反复轰击过的战场上烟尘翻gun,空气里弥散着土腥气和呛人的火.药味;风中还传来隐隐的鲜血的腥气和远chu1人们的哀嚎、怒骂与吼叫――零星的战斗或许仍在哪里继续着;可是他却觉得,这么多年以来,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好的时候了。
怀中拥抱着的那个人是活生生的,有温度,有声音,甚至连她在拼力战斗之后沾染了尘土与血气的发丝的气味,都让他那么qiang烈地怀念着;他知dao假如把脸深深埋jin她的发间,在靠近发旋的地方,他还能够隐约嗅到极淡极淡的、类似冬日清晨结霜的木叶上那种清寒的微香――那是她本来的味dao,是鲜血或尘土都不能完全盖过的。
他还知dao假如把脸贴近她的耳畔,气息扑到她耳朵上的时候,她就会猛地一抖――她的耳朵好像很怕yang;在过去了的这么多年里,还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