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刚好被他遇上了!
他重新架起刀,冷冷盯视着面前斜靠在那棵树的树gan1上、同样剧烈地chuan息着的青年。
奇怪。虽然刚刚几乎命悬一线的不是那家伙,可那家伙看上去却好像比他还疲惫似的。
土方狐疑地瞪着他。
不过那个家伙却好像也对自己刚刚的失误gan到非常懊恼似的,呸地一声把不知dao是什么时候叼在嘴里的草叶吐掉,一副发着狠的姿态,怒气冲冲地对他喝dao:“到此为止,不会再让你为所yu为了!!”
土方:“……”
啊,那是他想说的台词吧。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yan,毫不客气地应dao:“别擅自抢别人的台词啊,魂淡!那是我要说的吧。你的好运到tou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他虽然算不上特擅言辞之人,但关键时刻一针见血的能力绝对超卓,几句话就不但把对方的气势qiang压了xia去,而且还充分开了一波嘲讽,假如对方是个冲动的愣tou青的话,现在大概已经被扰乱了心神、在对战中也会变得浮躁起来吧。
不过那个青年闻言只是微微一愣,随即眯起yan睛来,yan角似乎微微挑起,louchu一dian好笑的神采,像是一dian也不介意土方的呵斥似的,甚至从容地答dao:“是吗?……那就试试看吧。”
土方:“……”
啊,不行了。对方看起来也是嘴炮的gao手,一句话就能在气势上反杀回来――而且好像丝毫没被土方的嘲讽激怒。
不得不说这还真的是一种了不起的涵养啊?毕竟当年鬼之副长的嘲讽,几乎一chukou就万试万灵;被气得怒发冲冠、继而丧失冷静的判断力和思考能力,在对战中被土方有机可乘的对手可是为数不少,就连当年那个傲慢又自大的鬼大将也是其中的一员――能这么从容又挑衅地回应的对手,还真没几个。
土方都不由得多看了那个青年一yan。
人吉已经摇摇yu坠。附近都没有了萨摩的军队,只有零星的几个士兵还在据守临时搭起的小小堡垒的一角,或者占据了有利的地形,负隅顽抗。不过在“新选旅团”和警视ba刀队的攻势xia,即使枪法不准,也总是可以ba刀冲上gao坡以剑术对决。当然,即使萨摩这一方的很多人是士族chushen、很早就开始剑术的修习,但官军一方的人数和士气都数倍于人吉的萨摩守军,人吉被攻破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在萨军人心惶惶、无力回天的时刻,还能看到这么神气活现的一个对手,真让人惊讶。
土方这么想着,不再犹豫,大喝一声跨步向前,举刀朝着那个青年斩去。
那个青年利用灵活的步伐和shen形,再度躲过了土方势大力沉的一刀。
……不能再这样周旋xia去了。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不能再这样无休止地把时间耗费在一个人shen上……还有更重要的事qing要zuo。
要踏着萨摩的夕阳,去取得胜利。
这种念tou刚刚浮上土方的脑海,他就看到对面那个青年似乎也有着类似的念tou一样,退后两步半侧过shen,双手持刀,慢慢把刀平举起来,刀尖正对他的xiongkou。
土方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肢ti动作所表达chu来的han义。
……接xia来,决战吧。
我不会认输。就让你看看我的剑术吧。
土方眉目猛然一凛。
他大喝了一声,几乎与那个青年同时起步向着前方――向着对方――冲去。须臾之间两人就到了对方的面前,然后是当当两声――两人已经在转瞬之间完成了一次攻防对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