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时机反杀他的。
土方的shen形只是凝滞了一眨yan间那么短,就立刻飞快地站稳了脚步,转过shen来重新面对着那个chu招同样别chu心裁、令人捉摸不定的狡猾的家伙。
这个时候他才看清对方的脸――不,与其说是看清了对方的脸,不如说是看清了对方那双在晦暗的天sexia仍然明亮得可怕的yan眸,以及那完全被颈间围巾所遮住的xia半张脸。
这种简直活像是个忍者的扮相可不常见。土方一瞬间就眯起了yan睛。
他总觉得对方脸上的五官里,那双唯一louchu来的yan睛,给人以一种似曾相识之gan。
那种既温柔、又锋锐的yan神――
清澈见底,像是不动堂村屯所的庭院中惊鹿落xia,一滴滴shui珠坠ru被太阳晒nuan的池中。
那时候外间已经山雨yu来,但屯所中仍有平静温nuan。近藤君总是搔着tou,一脸苦恼地跟他谈论起那些大人wu的想法和近日又发生的变故;总司坐在廊xia,咳嗽着,可双眸还是亮得惊人,看到他走过,总要不服输地说上两句调侃得他当场爆炸才觉得开心;斋藤一如既往地沉默,也一如既往地可靠,无论交给他多么艰难的任务都能圆满地完成之后回来;平助已经变成了罗刹,可当夜晚在屯所里遇到的时候,他还是那么元气十足,就像当年在试卫馆里那样;还有新八,还有左之,还有山南桑,还有源桑……
还有,她。
那个看完大文字烧,一起走在回屯所的路上的夜晚,她那么温nuan地笑着,那么自然地说dao:不如明年从一开始,我就跟着土方先生一daochu来好了。
可是,再也没有那么一个夏日祭的夜晚,可以让她跟着他一daochu来了。
他再也没有见过同样拥有那么一双yan眸的人。明亮,清澈,坦率,平静,温nuan,jian定――还有锐气和狡黠,那么多种不同的特质,都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完全无法忽视的神采,就在她的yan中蕴藏和绽放。
……现在,他的yan前这个对手,已经是这么久以来,他所见过的人们之中,yan神最接近她的了。
那种yan神里少了几分纯真与活泼,却同样温nuanjian定,像是拥有着比一般人都要qiang大的信念与意志,jian信着自己正在zuo的就是最正确的事qing,也必将把这一信念贯彻到底似的。
他当初化名参加了官军,只是为了替“新选组”这几个字正名。会津藩,新选组……当初绝对不只是“最后的失败者”或“丧失了大义名分的顽固派”这种字yan能够指代的。
曾经失败的他们,现在要拿回胜利。曾经失去过的大义名分,他们现在也要一一拿回来。会津藩和新选组不再是反贼,那些萨摩人才是。尽guan经受了多年来那样艰苦的磨折,会津藩和新选组的忠诚始终闪闪发光,现在也一定会得到再次验证。
可是这个对手――这个仿佛有哪里不一样的对手,表现chu的态度,也绝非他一路上所遇见的那些顽冥不化的萨摩人所能拥有的。
土方压低了眉。
这是个危险的对手――虽然对方shen上散发chu来的气场,似乎没有什么明显的杀意,这很奇怪――然而正是这种深不可测的对手才更棘手。
他慢慢地重新架起了刀。
虽然nei心颇不平静,但这一系列的念tou全bu在他脑海中掠过去,实际上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qing。他的yan眸中光芒明暗不定,最终冷了xia去。
那些他记忆之中的同伴,已经差不多全bu都化作烟尘,消失在时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