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曾经相互试探、也曾经持剑相向的他们——走过了那么漫长的历程,还可以最终成为对方最重要的那个人,可以交付一颗心的那个人吗?
……一定,是可以的吧。
因为漫长的一路上,最终只有他留了xia来,一直留在她的shen旁,伴随于她的左右;她的那颗曾经被他一刀刺穿过的心脏,他现在也想要将之牢牢握在手中——
他闭了闭yan睛,无声地呵呵笑了起来。
然后,他睁开双yan,轻飘飘地说dao:
“……这么说来,我还真是有一dian庆幸——自己shen为刀剑,又拥有神格啊?”
柳泉:“……诶?”
三日月宗近把脸缓缓转向她。那双nei蕴新月的深湛yan眸里,仿佛能够映chu她的倒影。
他说:“因为,这就代表着,我是唯一一个能从雪叶君shen后的历史中走chu来,一直存在着,不guan你走了多远,都能够chu现在你面前的人啊。”
柳泉:!!!
她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愣愣地睁大了yan睛,那种好像自己touding因着他的疏远而一直笼罩了好几天的乌云就那么乍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因而gan到有dian惊愕和呆然的表qing,让他忍不住缓和了面颊的线条,就那么微笑了chu来。
“哈哈哈哈。”他又发chu了那种她无比熟悉的笑声。可是这一次,那笑声里似乎han着一dian那么不一样的东西。
他微侧过上半shen,就那么看着她;然后,毫无预兆地,他伸chu自己空闲的左手,缓缓抚摸着她的脸颊。
柳泉:?!
她差dianxia意识地往后一仰,闪开他突然伸过来的手;幸好事到临tou,某种直觉——说不定名为“求生yu”吧(大雾!)——及时发挥了作用,让她在猛然ting直背脊之后,堪堪停xia了之后的动作;就那么保持着一个僵ying的姿态,任凭他的手指落在自己的颊边。
他的指腹间因为长期持刀战斗而略有些薄茧,摩挲着她光洁的肌肤时,不知为何令她的脊椎上忽然窜过了一丝战栗gan。
他当然也察觉到了,于是他弯起眉yan,笑得全然无害似的,充分运用了自己那足以摄人心扉的mei妙声线,缓声说dao:
“雪叶君,说自己是野花,是吗?”
柳泉:“诶!!你怎么会知dao——?!”
三日月宗近呵呵笑了。
“呵呵,想要知dao的话自然就知dao了呢。”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充分利用自己声线的磁xing,刷着她的好gan度。
“我也觉得,雪叶君对自己的形容,实在很贴切呢。”他说。
“因为,命运无论将你带向何chu1,你都会在那里开chu花来的吧?”
柳泉:!!!
这是……这是什么神仙台词啊。
她想自己的脸上一定是louchu了震惊和动容的神qing,因为三日月宗近那双著名的yan眸微微一闪,随即脸上就louchu了某种名为自得的神se。
然后,毫无预兆地,他忽然倾shen向前,刚刚还说着那种神仙台词的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这个吻和他之前那种仿若勾魂摄魄一般、像是要从她kou中卷走她的心脏的re烈的吻并不相似;他的唇只是单纯地与她的相贴,他温nuan的鼻息chui拂在她的脸上。
夜风chui过屋檐,他shen上仿佛隐约透chu某种清寒的香气,不知dao是那袭华mei狩衣上的熏香,还是新买的沐浴ye的香味。那gu淡淡的香气似乎在他们shen旁缭绕着,要将她整个人都包围在其中。
没过多久他就松开了她的唇,但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