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面前的这个白切黑的老人家很难懂又很危险,即使他呆在自己shen旁也显得如此难以接近;每次跟他在一起都要耗尽自己为数不多的全bu脑细胞呢。
可是现在,她甚至能够从他的yan神、表qing、语气、动作当中最细微的变化里准确预估到他现在的qing绪。这真是一种了不起的巨大jin步,是吗?
这个想法让她的笑意更深了。她索xing摒弃了那些和他故nong玄虚的技巧(?),直截了当地说dao:“我在想,你以前就是这么xi引无知少女,还让大家全bu都在不知不觉间就对你敞开心扉、毫无保留地信赖你的吗?”
三日月宗近一怔。“……什么?”
这句话的nei容其实有dian挑衅的意味,但被她笑yan弯弯地这么说chu来,却一瞬间有了某种俏pigan,以及——
那种半是促狭、半是亲密的意味。
就仿佛笃定着即使这么说chu来也不会被他遗弃在原地,知dao自己是被他很好地纵容着的,所以偶尔louchu自己的利齿咬他一kou,也会被他当作是某种程度上的撒jiao一样——直到这一刻,他才注意到,站在他的面前的她,双臂绷直背在shen后、微微仰着tou对他说话的时候,随着话语和qing绪的延伸,她的tou也俏pi似的微微歪了一xia,唇角有个若隐若现的小小笑涡在浮动。
那种神态第一次让人gan觉到她不再是那个gaogao在上、面容凛然、勇往直前的大将或主君了,而活像是她刚刚言语里所描述的那种——无知少女一样?
这个突来的念tou令他一瞬间几乎要丢掉那层脸上牢牢笼罩着的温和面ju,失笑chu来。
算起来——从他们相遇之后,历经了那么多年的岁月,历经了那么多人的相遇与离去,甚至历经了彼此持剑相向、生死相搏的险恶场面;她曾经以虚伪的柔qing要挟他放手,他也曾经毫不容qing地一刀挥向她的xiong腹要害……
时光,ai憎,聚散,胜败,生死……在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她却仍然在他面前,歪着tou俏pi地笑着,像猫儿伸chu小小的利爪一样对他说着挑衅的话;仿佛就像一个……活生生的无知少女一样,仿佛就像她说的那样——等着他去xi引、去收服、以各种手腕让她对他敞开心扉——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三日月宗近垂xia视线,注视着柳泉的脸,然后,慢慢地翘起唇角,微笑起来。
这一次,这个笑容仿佛是从他yan里透chu来的一样——那双著名的蕴有新月之形的瞳眸里没有了打量的意味,也没有了凛冽的意味,更没有了gaogao在上、俯视众生的悠远意味;那双yan瞳仿佛极为明亮,映得那一弯新月焕然有光。
然后,他居然dian了diantou,答dao:
“哈哈哈……说不定还真的是这样啊。”
柳泉跟着他那种moxing又熟悉的笑声,也哈地一声笑了chu来,仿佛很开心似的。
“要是放在以前的话……”她拖长声音,促狭地说dao,“说不定你还要再来上一句‘那么你被我xi引了吗’之类的话吧……”
三日月宗近一顿,又发chu一阵哈哈哈的笑声。
“哈哈哈,好像说得很有dao理啊。”他从善如liu(?)似的应dao,“好像是应该补充上这么一句——”
他的笑声倏然一歇,yan眉微微压低。
“那么雪叶君,你被我xi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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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5日:
我的重gan冒还在困扰着我……但是我觉得怎么说也应该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