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的人,就丧失了理智、顺从于ganqing,忘记了自己应该遵守的原则与大义,不再冷静思考,不惜牺牲一整个世界的人们,也要换取和那个人的重逢。
宗像礼司假如要回应她的请求的话,就必须坐视自己的世界完全崩塌乃至毁灭这一残酷现实;假如他还打算拯救那个世界的话,那么就要选择与她永不相见、甚至要把她整个忘记,重新开始一段全新的人生——
能够让那些mei好的回忆、mei好的ganqing唯一留存xia来的方式,就是和这个人永别。甚至,为了不让有可能的时间溯行军发觉这里有可乘之机,就像今天这样隔着一dao光屏的见面也将永不可能重现。
这,哪里是什么最gao的奖赏啊。这gen本就是一dao送命题吧?!
不知为何,柳泉被这个想法nong得有dian想笑。于是她就扑哧一声,噙着泪就这么笑了chu来。
“对不起,宗像前辈……”她又重复说了一遍,停顿了一xia,换了一种称呼方式。
“……礼司君。”
宗像礼司的双yan,一瞬间在那副细框yan镜之后猛然睁大了。
他仿佛从这个称呼的变换之中听chu了什么深刻的han义,而他睁大yan睛的失态也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qing。他骤然闭了闭yan睛,从hou间发chu一阵哼笑。
“呵呵呵……”
他重新睁开yan睛,凝视着她。他的目光竟然可以称得上平静,但那双深紫se的yan眸仿佛深不见底。
“信雅,你好像作chu了什么决定呢。”他说。
他那双交握着搁在桌上的双手,相互交握的十指似乎正在隐约地用力,仿佛想要借着那个动作,压xia心tou翻gun着的一些什么东西似的。
柳泉回视着他。
几乎立刻就要痛泣chu来的冲动在她xiongkou翻gun着,她不得不调动了全shen的力气才能够与之相抗。她gan到自己的双手冰凉,交缠的手指微微痉挛着。
“是的。”她回答dao。
“这一次,还是我作chu了糟糕的选择……因为,我就是这么任xing啊。”
她的咽hou几乎被涌上的泪shui哽住,但她历经数个世界、已经磨炼chu来的演技,居然还在发挥着作用,让她继续把恶役的台词说了xia去。
“抱歉啊,擅自就打算把你叫到这里来……现在想想,说不定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吧……毕竟,能够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当年的‘品行方正大明神’叫到我这里来,还能有比这个更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的事吗。”
“可是,我忘了,我gan1嘛要把你叫到这里来呢?……假如说你在原来的世界里还是个大人wu、拥有足以支pei整个国家的能力的话,你到这里来,完全就是个普通人,也没有什么人脉、声望或gen基,gen本毫无意义……”
她深xi一kou气,说chu了她能够想像得到的、最恶毒的台词。
“……非常无趣。”
“即使和这样的一个你在一起……也gen本毫无意义。”
“因为我可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能听从你命令的笨dan了,我是——”
可是,屏幕那一端的宗像礼司,就那么面容平静地听着她讲;听到最后那些简直像是恶毒反派一样的台词时,他竟然还微微弯起了yan眉,轻声打断了她。
“好的。”
柳泉猛然一噎。
“……什么?”
宗像礼司勾起唇角。
“好的,信雅。”他果然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柳泉:“……你说什么?”
透过光屏,宗像礼司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总觉得那目光有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