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着他。他注意到她的那双明亮yan眸里仿佛tiao动着某种亮得令人无法鄙视的光彩,像是作chu了某种勇敢的决定一样。
“假如你因为我的原因而遭受不必要的危险的话,我……也是会难过的。”
她的目光明亮,声音坦率,就这么坦然地把这种话说了chu来。
三日月宗近:“……”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自己说不chu话来。等到他终于能够发chu声来的时候,他听到自己的嗓音竟然有些微微的低哑――那并不是像刚才一样因为qiang烈的怒气而将声线压得极为低沉,而是因为极力压抑着那些陌生的、复杂的、几乎要破xiong而chu的qing绪不至于liulou在外,而用力到了声音沙哑的地步。
“……为什么?”
最后,他却只能问chu这么一句话来。
然后,他看到她又眨了眨yan睛,忽然垂xiayan帘、将那双明亮的yan眸隔离在他的注视之外;她的声音也变得有dian飘忽。
“可、可能是因为――”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又停顿xia来,不自然地把脸撇到了一边,视线仿佛是盯着他脚旁的地面;声音也更小了。
“因、因为,我有种错觉……”
她翕动嘴唇,好像努力了好几次,终于把这种形如羞耻py的话语挤了chu来。
“我、我觉得,咳,你对我……还、还ting好的……”
她的声音听上去更不自然了。每一个音节蹦chu来的时候都像是在棒读。
“一直、对我,都是……很好的。”
她难得地结结巴巴起来。他仿佛对这种表现gan到有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盯着她因为低xiatou去而暴lou在他视野里的touding的发旋,微微勾起了唇角。
“……所以呢?”他等待了几秒钟,不见她继续往xia说,于是不动声se地提醒了她一句。
她好像被这句话惊动,shenti微微震动了一xia;然后,她的声音更小了,不仔细听的话简直都要听不见――这对于一位活了上千年的老人家来说,还真是巨大的考验啊?
“从、从以前开始,我、我就一直在失去对我很好的人……”
然而,chu乎他意料地,她的xia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三日月宗近讶然地挑起了眉,盯着她的发ding,心想这个姑娘最有趣的一dian,大概就是有时候会让人猜不透她xia一步要说什么zuo什么,让人不由自主就顺从了她的思考轨迹,让人qing不自禁地要替她的勇猛与冒险担一担心吧。
现在,他站在她面前,听着她又在说着chu人意表的话。
“并不是被他们遗弃了,而是……由于某些无可奈何的原因,就这么分别了,永远都见不着了……”
啊。他微微皱起了眉tou。
……在说谁呢。是土方岁三,还是斋藤一?甚或是,还有一些就连他也不知dao、他从未见过,却在岁月的liu逝中被她深深怀念着的人?
总之,他就站在她面前,听着她用一种认真的语调说dao:
“所以,对我好的人,我想要珍惜。”
“我正是因为迄今为止都得到了大家的温柔对待,才能够有勇气一直走xia去的。”
“三日月……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对我很温柔。”
“然而,也并不是毫无原则的纵容……在我zuochu和你的dao义相违背之事的时候,你会想要纠正我,希望我zuo正确的事qing……”
“你会包容我的任xing,给我充分的机会……然后,在我无法回tou的时候,你也不会因为对我好而完全丧失原则、无理地一味宽纵我……”
“我知dao这样是真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