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架着对方慢慢行走;但那个人看上去伤得很重,垂xia的右臂上似乎有蜿蜒的血迹,一滴滴沿着xia垂的手臂liu到指尖,再从指尖那里滴到地上。
柳泉呆愣了一秒钟,某种ti认忽然猛地tiaojin她的脑海里,像个大锤一样地一xiaxia在那里猛烈地锤击着她的大脑。
……是三日月宗近!而且,他架着的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斋藤一!他们都还活着!因为假如斋藤死了的话,三日月宗近是不会这么像架着个大活人一样地架着他走路的,只会自己回来向她报告说“很遗憾”……
一gureliu猛地涌jin她的yan里。柳泉gan到自己鼻zi一酸,yan泪就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开了闸一般地从yan眶中汹涌地扑了chu来。
“三日月!”她大喊dao,移动脚步飞奔向他们,不再费心掩饰自己声音里的哭腔。
“太好了……你们都还活着……我还以为……还以为……”
“因为我的失误而被我害死了”这样的话就哽在houtou,怎么也说不chu来。
虽然听起来刚刚系统菌的意思,是说它gan受到了她对于“寝当番”的排斥而作chu了另外一番安排――大概是给予她在灵力许可范围之xia换取的极为有限的超能力、避免了她回去之后还要以“寝当番”来弥补提前用掉的灵力;又在最后关tou收回了她的超能力而让斋藤一如同历史上那般受到重伤――然而这种自杀似的玩法太冒险了,完全冷血到好像不顾他人的死活一样;所以现在她的nei心中充满了愧疚。
三日月宗近站住了,等着她奔过来;当她终于跑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弯起了眉yan。
“注意到我受伤吗。呀,真是gao兴哪。”
柳泉站在他的面前,仰着tou望着他那张俊mei的脸。那张脸上现在多了许多细小的血痕、划伤和黑烟附着的污迹,但无论如何,那些不完mei之chu1也无损他的俊mei;此刻他也微微低xiatou来,那双蕴有新月的yan眸落在她的脸上,瞳中的新月似乎因为她毫不保留的qing绪liulou而显得熠熠生辉。
然后,他用另外一只空余的手在自己外套的kou袋里掏了掏,摸chu什么东西来,放在掌心,伸向她的面前再摊开。
柳泉:!!!
……是chu阵前她交给他的那枚御守?极。
现在盛着那枚御守的织袋已经完全破裂了,里面的那张小纸条也被火烧掉了一角――
“呀,托它的福在那种大火里也能平安无事了呢,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看着面lou惊讶之se的她,若无其事似的笑着说dao。
柳泉猛地重新抬起tou来盯着他的脸。
三日月宗近眨了眨yan睛。
“你的表qing有dian可怕哦,雪叶君?”他用一种悠闲的kou吻温和地评价dao。
柳泉:?!
她xia意识条件反she1似的去看斋藤的表qing。三日月宗近注意到了她这个动作,轻声笑了。
“呵呵……是担心这个名字被斋藤君听到吗?放心吧,他好像晕过去了。”
柳泉:“……”
啊,这个老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一分钟她还又是激动、又是惊喜,恨不能tou脑一re就不顾后果地冲上去拦腰抱住他,仿佛不这样zuo就不能确切地表达她看到他还活着时的心qing;然而这一分钟她又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把他那种mo音穿脑的moxing笑声和隐有机锋、噎得人说不chu话来的言语都一dao堵回去!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到他掌心中那枚已经破碎的御守?极之上的时候,她那满腔的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