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才再见到面了――”
髭切忽然发chu一声短促的嗤笑。
“呵……跟你们回去?就以这样的面貌吗?”他好笑似的反问dao,似乎全然没看见雪亮冰冷的刀锋还横在自己颈间一样,他低xiatou,展开空空dangdang的双手,仿佛像是在对自己的弟弟展示着自己现在扭曲的外形。
“叫你‘天真wan’,你就真的天真起来了吗。”他笑着叹息dao,还louchu一脸无奈的神qing摇了摇tou;若不是女审神者及时把横在他颈间的刀锋往外稍微移动了一xia的话,那锋利无比的刀锋就会因为他摇tou的动作而割破他的hou咙。
注意到女审神者这个动作,髭切微微一顿,随即笑容变得更深了。
“嗯嗯~你的果决与仁慈,都表现得很到位~”他甚至拖长声音表扬了她一句,声音里的小波浪线简直听得让人有丝心惊。
“你们人啊……你们这些‘上位者’,都是通过这样的手段来表示自己有多讨人喜huan、让人追随的吗。”他笑叹dao,语气忽然一转。
“可是,这没用的哟。”
他忽然不顾横在自己颈间的冰冷刀锋,也不顾女审神者还紧攫住他shen后横生的骨刺,就那么qiang行用了一dian力度,慢慢转过tou来,shenzi就那么半侧着,充满怜悯地凝望着自己shen后的女审神者。
“暗示你与镰仓殿或泰衡大人有关也好、表达你对弟弟的关怀也好,甚至是在这样的我――暗堕的我――面前表现chu你的宽宏大量、愿意接纳这样丑陋的我也好……”
他慢慢地作了个深呼xi,就像是接xia来要说的话有多么重要一样。
“小姑娘……”他忽然笑了起来,就那么侧着shenzi回tou望着他,无视她仍然横在他颈间的刀锋,气息微微不稳,上气不接xia气似的说dao:“你的那些小手段,只能骗骗单纯wan那样的家伙……”
女审神者有一霎那瞠大了双yan。在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之后,最先tiaojin她脑海里的想法,居然是“啊这个当哥哥的一早上给他弟弟到底起了多少个外号啊”。
然后,才是“啊果然骗不倒原作中就双Q爆炸的白切黑阿尼甲吗,这样xia去可怎么办呢”。
仿佛很满意于看到女审神者的惊异之se,髭切继续用一种温柔到可怕的语调慢慢说dao:“要我怎么说你才能够明白呢――你那些光辉的过往,或不得了的shen份,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
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回tou望着她,他唇齿间冰冷的气息,仿佛都要随着他说chu的每一个字而扑到她的脸上来。
“因为即使你再努力也没有用――看看我吧,我已经被源义经毁掉了。”
他忽然发chu一阵乖戾而扭曲的冷笑声。
“哈哈哈……看到了吗?这恶鬼的尖角、这平白生chu的骨刺,扭曲的面孔、丑陋的手……”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举起自己的右手,举至她的yan前,展开五指,好让她看清楚自己那已经变得cu大zhong胀的关节、cu糙的pi肤,以及长而尖利的黑se指甲――那实在已经不能称得上是人类的手了,更确切地说,更像是所谓的“指爪”。
女审神者不自觉地倒xi了一kou凉气。
刚刚在两人对峙之时,因为要全神贯注观察他的意图、预判他xia一步的动向,所以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表qing和shen形的动向之上,对他的五官和外形上的微妙异状并没有过多关注。
现在这么近距离地看到这一切,她忽然gan受到了那种所谓的“暗堕会造成的真正伤害”的直观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