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衡——是吗?!”
这个定义,他却愈说、声音愈是冰冷,到了最后,一字字都像是他从齿feng间挤chu来的一样。
膝wan的表qing也随着髭切的话一diandian改变,从一开始的困惑不解,到后来的惊异和不敢置信,再到最后的迷茫和无所适从;他惊讶地将目光投向仍然站在他shen前的女审神者,声音里有着震撼的余波。
“……主人?”
他叫了她一声,却卡了壳,好像一时间不知dao该问些什么似的。
“啊。”chu乎他意料之外的,女审神者却态度十分平静地应了他一声。
“我,不认识髭切君所说的那个‘藤原泰衡’哟。”她意味深长地说dao。
“也不是我在shen后影响着他或者镰仓殿,作chu了什么对九郎不利的决定。”
“当初在平泉发生的事qing,是一场悲剧。无论是镰仓殿、九郎还是泰衡,最终,谁都没能逃脱这悲剧指向的命运。”
“现在,你告诉我,这悲剧难dao也延伸到了今天吗,髭切君?”
话音刚落,因为和髭切相互角力了一阵zi而显得有些微微气促的女审神者,忽然奋起全力,在手中的太刀上用力往前一抵——
髭切也很适时地随着那dao力度往后稍退了两步,停了xia来,依旧握着自己那柄寒光闪烁的本ti刀,刀尖几乎一丝移动都没有,稳稳地指向女审神者。
“……终于,louchu了ma脚吗。”他自得似的用一种淡淡的嘲讽语调说dao。
“就这么悠哉地站在一旁,看着那些人陷ru丑陋的自相残杀……就像是站在一旁,看着我们的yan神就如同看着铁质的死wu一样——这就是你们审神者会zuo的事qing?”
髭切陡然卸xia了那层从容优雅的面ju,漂亮的五官扭曲起来,朝着女审神者骤然厉声喝dao:“源氏的重宝,不会接受你们这样的轻视和侮辱!假如你们不知dao珍惜我们的价值,我们又为何要忠诚于你们?!仅仅只是因为你们的灵力给了我们一个虚假的躯壳吗?你以为那样的话我们就能够真的变成人,然后对你gan激得五ti投地、理所当然任你驱使吗?!”
膝wan的表qing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ying要说的话,那大概就类似“完全不知dao今天自己接受了多少信息量,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三观好像都快要碎裂了”。
不过女审神者的表qing就镇定得多。听了髭切这一番气势慑人的厉喝,她的眉心微微一tiao,反而dian了diantou,louchu明了的神se。
“……是什么人对源氏的重宝zuo了这种不可原谅的事吗。”她沉yin似的说dao,片刻之后,忽然抬起视线,两dao明澈至极的yan神,毫不闪躲地落在髭切那已经显得有dian狰狞可怖的脸上。
“莫非……是源九郎义经吗?”
“源九郎义经”这个名字一chukou,髭切的五官就猛然全bu皱了起来。他的脸上现chu几分真正的、令人心悸的厉se,声音却变得无比轻柔。
“撒~是谁呢……?”
他han笑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眉间忽然一凛。
“……是谁,其实gen本无关紧要。”
他的目光凝注在面前的年轻女zishen上,忽然变得又温柔又忧伤。
“因为你和他们一样……你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喃喃地说着,慢慢地一步一步接近女审神者;他提在手里、举在shen前,直指着她xiongkou的那柄本ti刀也依旧没有放xia。
他的脚步极为缓慢,看起来就活像是梦游一般地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