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因为你现在复活了,好好地站在我的面前,毫发无伤”这样的结论吧。
而这样的结论就足以让人愤怒到极dian。虽然三日月宗近作为刀剑活了一千多年,修养工夫无人能及,也不代表他会想想“哦原来她也是迫不得已,没办法啊”然后轻易宽容这种惨烈的退场背后的欺骗。
现在,怎么回答他好呢?
柳泉这一次沉默了比之前更久的时间。而三日月宗近也就那么站在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耐心地等着。
最后,她垂xia了视线。
“是的。”
她清清楚楚地回答dao。
“因为当时我想的是――假如我们两人中间必定要有一人死去,才能够稳定那个世界的话,那么还是我去死吧。”她说。
“因为我知dao我有复活的机会,但我不知dao让你死去之后,你有没有这样的机会。比起来,我认为自己去死会是更两全其mei的选择――可以保全我们两个……这只是最简单的取舍而已。”
她不会推卸责任,可也不会为了玩什么误会的nue梗而故意不把自己的考量说chu来。
虽然说chu来以后,听上去这也不算是什么gao尚到让对方无话可说的动机,但事实就是事实。
事实就是,虽然不知dao自己死去之后他会活在哪边的世界,但她觉得自己去死能够让他们两人同时平安无事,于是她就这么zuo了。
很难得地,三日月宗近听了这样的话,也并没有什么格外激动或震惊的反应。
他的目光闪了闪,嘴唇微动,作chu“哦”的kou型;然后轻轻一颔首,用一种非常正式的措辞说dao:“您当初选择了以自己的生命来交换我的安全,对此我铭记在心,非常gan谢。”
然后他也没等她回答,就转shen大步liu星地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迈开了脚步,将她一个人留在了深夜的庭院里。
这在她来到这座本wan以后,还是第一次――把她扔在原地、自己离开什么的……
柳泉目送着他那随着步伐而微微飘动的蓝se狩衣的宽大xia摆,不知不觉地louchu了一个苦笑。
“啊……果然是生气了吧……”她自言自语似的说dao。
夜深人静。空无一人的庭院里,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夜间的花木逸chu格外清新的、属于植wu的香气。
谁又知dao作为这么一座mei丽的本wan的主人,驾驭无数历史上的名剑,背后要付chu怎样的代价呢。
柳泉望着三日月宗近的背影消失的长廊转角chu1,有dian自嘲似的一笑。
“……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啊。”她喃喃dao。
低tou思考了一xia,她深思似的从kou中吐chu了一个名字。
“九郎……义经。”
她玩味地将she2尖卷了起来,仿佛这样zuo,这个名字的发音就可以在齿间多留一会儿似的。
“为什么是你呢……”
为什么穿越了历史和生死,成为审神者、活在其他所有人都到达不了的后世的人,只有你呢。
【就这样和你永别之后,我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去战斗了】
一个熟悉的、和三日月宗近的声线无比相似的声音,忽然又在她脑海里回响起来。
……藤原泰衡。
这个名字几乎是和“源九郎义经”这个名字是同时涌上心tou的。与之而来的,还有难以名状的伤gan和遗憾。
【我要你在悔恨和遗憾之中度过漫长的人生……那样就是我的胜利了。】
她还记得那双如同鹰隼一般锐利而深刻的yan睛,在她大步走chu无量光院的时候,一路上,那双yan睛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