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喜huan吃金平糖。”
提起这个话题,柳泉的脸上终于liulouchu了一丝真切的笑意。像是沉溺在某种令人愉快的回忆之中,她的嗓音也变得柔和起来,没有了刚刚的那种僵yinggan。
“以前,好像还曾经说过要送我金平糖的话。”她说。
三日月宗近微微垂xia视线,伸手拿起了那杯已经快要不再冒着re气的茶。
柳泉原本是笑着的,然而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唇角的笑意微微一滞,然后,慢慢凝固了。
“后来,并没有收到什么金平糖,反而是收到了一大堆樱饼……”她慢慢地说dao。
然后,她轻轻地眨了眨yan睛。
一颗小小的泪珠,浮现在她的长睫上。
“……啊啊,大家,大概是被他耍了吧。”她笑着gan叹dao。
继而微微一眨yan,那颗泪珠就仿佛被眨掉了一样,在她的yan睫上化为无形。
三日月宗近沉默了片刻,忽然转向她。
“……是吗。”
他温和的嗓音低低地响起。
然后,他询问似的看了她一yan。
“那个……金平糖,我可以吃一颗吗。”
柳泉显得有丝惊讶,好像gan觉“金平糖”这个词和三日月宗近这个人完全不搭似的,微微睁大了yan睛。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亲手托起那只盛满金平糖的小碟zi,小心翼翼地伸到他的面前。
“来自己选一颗吧。”她说。
三日月宗近又看了她一yan,才从中选了一颗蓝se的金平糖,放jin嘴里。不久之后他就louchu了一个——
老年人式的、温和而宽容的笑容。
柳泉:“……”
啊啊,看起来这颗糖的味dao不如他的意啊。
很奇怪地,现在她能够通过一些他的细微表qing变化,来判断他现在真实的想法了。明明脸上都是一样的温和笑容,然而在她看来,那种微笑之后隐藏着的意味,是不一样的。
……所以,果然就像那句俗话所说的那样,“最了解你的人,也许正是你的敌人”吧?
她注视着三日月宗近那张俊mei得无懈可击的脸——努力不去注视他和那张脸的画风南辕北辙的nei番服之xia所穿的保nuannei衣——看着他微微咧开了嘴,发chu轻轻的“哈——”的一声,像是有dian被齁到了一样;然后,他十分自然地喝了一kou茶,若无其事地说dao:“啊哈哈,果然对老人家来说太甜了啊。”
柳泉:“……”
……对了你手里的茶杯到底是哪里来的啊?!
三日月宗近又喝了一kou茶,像是想要用茶shui的微微苦涩来中和金平糖的甜味一样。他咽xia那kou茶shui,才重新绽chu一丝和平常相比没什么两样的、老年人式居gao临xia的宽容笑意,用一种长辈的kou吻评价dao:
“冲田君,看上去就是个一shen锋锐的少年啊,像chu鞘的名刀一样……”
柳泉默了一瞬。
然后轻轻dian了diantou。
“……就是这样。”她赞同dao。然后,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庭院里沐浴着月光的花木,chu神似的慢慢说dao:
“就是这么一个人,陆奥却成为了他的终焉之地……吗。”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顿。一秒钟以后,他又慢吞吞地开始嚼着那块金平糖,好像很难咽xia似的。
“陆奥,也会成为泰衡的终焉之地,是吧。”
今晚第一次,柳泉说chu了那个名字。
“这是历史上注定好的事qing。”她用一种近乎叹息似的语调低声说dao。
“……他自己也明白的吧。”
三日月宗近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慢慢嚼着那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