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达成过互相理解,然而最终那一切都只是白费力气;即使她不再是镰仓那一方的人,但也不会是奥州这一方的人,不会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人――
藤原泰衡冷着脸,直接略过了和这位令人不快的mei男zi对话,把目光投向站在他shen旁的九条则zi。
“不要躲在别人shen后。……假如有话要对我说的话,你就自己来说。”他冷冷地说dao,目光直视着因为经过了一番艰苦的战斗、因而外形稍嫌凌乱的她。
她的目光闪了闪,并没有立刻开kou。
这个时候,堀川国广小少年忽然an着腰间的胁差,气chuan吁吁地跑了过来。
“主人!”他声音清脆地向她报告dao,“残敌都已被肃清。泰衡殿的随从之中有三人重伤,两人阵亡!现在要怎么办?”
怎么办?
她又把目光投向奥州藤原氏的总领,以yan光示意“现在你说该怎么办吧”。
结果对方无动于衷。那双深se的yan眸紧紧地盯着她,仿佛持续着刚才怒气冲天的气场,等着她开kou似的。
她只好咳嗽了一声,不得不开kou提醒他dao:“……您的随从,现在已经没有几位了吧?”
藤原泰衡微微皱起了眉,似乎把这句友善的提醒误认为是想要阻止他前往无量光院的险恶用心;他冷冷地答dao:“即使那样我也一定会去无量光院。”
九条则zi大声地叹了一kou气,显得非常伤脑筋似的,垂xia视线表qing好像痛苦万状地思考了一xia,然后无可奈何似的说dao:“……那么,只有我和……呃,我的‘六花’一dao护送你去了。”
她shen后那位姓“三条”的mei男zi脸上的笑容猛地一滞。
“……什么?”
那位腰际只佩着胁差的小少年:?
藤原泰衡更是震惊。他睁大了yan睛,像是完全不能理解这个女人kou中说chu来的每一个字一样,喃喃地反问dao:“……你说什么?你不是不想……”
九条则zi苦笑了一声。
“……啊,就当我是对无量光院很有兴趣,想看一看那里的景se吧。”
藤原泰衡:“……”
很难得地,他一时间不知dao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dao该louchu什么表qing才合适。
刚刚他还在因为那位姓“三条”的mei男zi说着令人生气的微妙言辞而gan到不快,因为那个人的言辞忽然让他想起了平泉城里飘dang着的传言,说泉御前的“六花”其实都是很得她huan心的qing人,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才借kou是镰仓殿送来给她的家臣而已……
然而这一刻,他却忘记了那样恶意的传言。
他极力绷紧自己的脸,因为不这样zuo的话gan觉好像自己的脸就会瞬间垮xia来,而垮xia来之后那张脸会擅作主张地louchu什么样的表qing呢,就连他自己也不知dao。
他梗着嗓zi,压低声音,简短地说dao:“……随你。你想去的话就去吧!”
说完,他转shen就大步liu星地走回山dao上,一边走一边喝dao:“河田!河田在哪里?!清dian一xia我们这边还有多少人能继续行动?派一个人回去报信,让他带人回来把伤员和遗ti都运送回去!”
河田次郎那畏畏缩缩的声音随即迟疑地响起。
“……是、是!可是……泰衡殿,我们这边原本就只剩xia三个人行动无碍,可以跟随您继续前往无量光院了……现在又要分chu一个人回城报信,那么您shen旁就只剩xia……”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女xing的声音,尾音里带着一dian傲慢的气息,微微上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