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随母从收费窗kou走回来,看见温景然的时候微微愣了一xia。
“今晚是我值班。”他笑着解释了xia,从随母的手里接过那挂号单看了一xia,“跟我上来吧,我来chu1理。”
温景然经过护士台的时候叫上了一个护士来打xia手,自己则去清洗了一xia双手,准备给她feng针。
安歆有些不放心,皱着眉tou问了那护士一堆的问题。
温景然垂眸看了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随安然一yan,声音虽轻却足以安抚她有些紧张的心qing:“你不用太紧张,温景梵左手手臂曾经也有过feng合chu1理,是不是看不chu来?”
随安然抬tou看他,他yan神平静地又补充了一句:“那是我feng的。”
左手手臂……
随安然想了半天也没想chu来温景梵的左手上哪里有不一样的地方,就这么分神之间,伤kou却chu1理得很快。
伤kou比较深,但面积不大,feng了四针。
随安然疼得浑shen冒冷汗,唇都咬白了时,温景然已经收针了。
“如果不是疤痕ti质的话,不用太担心留疤。我feng合是用mei容针,这段时间伤kou愈合的时候你再注意些,该忌kou的忌kou,不会有问题的。”
说话间,已经开了药,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把单zi交给一旁的护士说dao:“你陪我阿姨去一趟,麻烦了。”
等安歆和那位护士离开,随安然才微微皱着眉tou说dao:“麻烦你了。”
“不麻烦。”温景然握着笔的手一顿,又淡淡补充了句:“迟早是一家人。”
“……”随安然沉默半晌才想起她是为了什么才会磕伤额tou,“之前我和温景梵通话的时候他好像就有些不舒服,现在gen本联系不上人了。不知dao是不是发烧得有些昏迷了,你……”
“所以你把自己给nong成了这样?”温景然倒没有半分担心,反而关心起她额tou上那磕伤的伤kou是怎么来的。
也的确不用太担心,温景然每年过年回去一趟都会给家里的人备上足够用的常用药。温景梵就算发烧神志不清了,应该也不会糊涂到忘记家里有救急的退烧药。
随安然再度沉默:“……”温家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吗?简直没法聊不xia去。
温景然见她不说话,刚想说“你不用太担心”这样的话时,安然的声音却陡然低了几分:“他一个人这样,又在生病,你就不担心吗?”
温景然翻着病历表,正在写着些什么,闻言tou也没抬:“你确定这句话要问我?”
随安然这次彻底沉默了,她已经放弃和这位外科医生的对话了。
两厢皆沉默着,室nei安静地只有他手上的钢笔落在纸面上的轻微声响。
随安然坐了片刻,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起shen告辞。正要转shen离开时,温景然却叫住她,这次yan底有了很淡的笑意,轻声说:“他没有什么左臂feng合过,我刚才只是看你太紧张才这么说的。看来,的确是分散你注意力的好办法。”
随安然没说话,只觉得伤kou一阵阵得疼,疼得她想立刻遁地。她暗暗磨了磨牙,转shen便走。
随安然回家收拾行李,东西不多,她想